第14章 在痛苦中找点甜（2）

    她还是坐地铁去的乔雅家。望着陆家嘴地铁站里熙熙攘攘的等待回家的一脸疲惫的女上班族们，程曦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明明在早上的时候，她还是头发一丝不苟，精致到一笔眉毛都没画错，现在却觉得一切都乱了，就算乱了，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订正。

    全魔都可能只有她一个人，正奔赴在照顾生病的前（现）男友的现（前）女友的路上。

    过去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始终仍把他们两个，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好朋友的男朋友。

    只是今后，还能这样吗？

    在乔雅家门口，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

    乔雅为她开了门，又躺回客厅沙发上，一脸潮红。

    “发烧了吗？”程曦走过去，摸摸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好像是的，家里温度计坏了，没法量。”乔雅的声音也很虚弱。

    “周宇宁这家伙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不知道你病成这样？”程曦的怒气上来了。

    “我还没告诉他。他最近工作特别忙，我不想打扰他，等下去了医院检查完了我再告诉他吧。”

    温柔而善解人意的乔雅，你不知道你的男朋友已经在打算和你分手了……程曦的心里负罪感越来越强烈。

    她有些后悔昨晚自己的冲动。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千万别在深夜做决定。

    也许，她应该再和周宇宁谈谈这事。

    至少应该商量一个不会伤害乔雅的法子。

    她叫了部出租车，扶着乔雅坐车到了最近的医院看急诊。

    医生做完检查，乔雅去上洗手间，程曦忙问：“怎么样医生，病人严重吗？”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我是她朋友。”

    “你知道她怀孕了吗？”

    怀……孕……程曦突然懵了。谁怀孕？乔雅怀孕了？是周宇宁的。

    她挽着的包从臂弯滑落到地上，她自己都毫无察觉。

    “你的包掉了。”医生见她没反应，提醒她。

    程曦捡起了包，对医生说了声谢谢，异常冷静地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拨通了周宇宁的电话。

    “程曦？”周宇宁的声音充满着惊喜，“你在哪里？”

    程曦感觉自己很难对周宇宁讲出这个事情，这件事很可能预示着，昨夜他们刚刚恢复的感情就此画上了句号，也预示着，她陪乔雅买的婚纱很快要派上用场。

    她觉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由自己来宣判这个死刑，这对自己不公平，可是现在，她别无选择。

    “你听我说周宇宁，我现在在医院——”

    “医院？你生病了吗？在哪家医院，我来接你！”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周宇宁焦急的声音，如果事情真的如他电话里说的那样，那自己现在应该感觉十分甜蜜。可是，现在的自己只有满嘴的苦涩。

    “不是我，是乔雅。她病了，说不想打扰你工作，让我送她去医院。现在我陪她在看病。”

    “哦。”周宇宁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周宇宁，乔雅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