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见祖母

正是一日之中最热的时候。

    三人坐在一起，程慕言便跟嬷嬷学起了女工。嬷嬷的女工是极好的。只是程慕言却不大喜欢。绣出来的不算好也不算坏。

    “嬷嬷，我想学医术。”程慕言觉得程府这个样子，前身的她不可能会学到医术。便有些开玩笑的对嬷嬷说。

    毕竟她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的人，又穿越到程慕言的身上，她必须要小心谨慎，万一别人发觉她不是真正的程慕言，而原来的程慕言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个人人信天的年代还不被他们活活烧死。

    “怎么突然想起学这个了。”嬷嬷有些纳闷。

    “就是这次落水以后，突然想到的。”程慕言只好胡乱编个切合实际的理由。

    “可老爷是不会允许姑娘学，更不会给姑娘找学医师傅的。”

    “不找那就自己学。”

    嬷嬷和灵韵一脸迷惑的看着程慕言。

    “我们可以一起帮嬷嬷做刺绣，然后拿去卖，用卖的钱来买医书。我们绣工不如嬷嬷好好，卖不到好价钱，但最起码能卖到个一两文钱吧。”程慕言说着自己的想法。

    灵韵和嬷嬷两人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们就抓紧时间绣吧。”程慕言开心的说道。

    三人边说笑边绣着手里的绣活。不知不觉便到了下午。

    “二姑娘在吗？”只听院子里问起。

    听言，程慕言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是林嬷嬷，慕言给林嬷嬷请安了。不知姨娘有何吩咐。”程慕言一看是柳姨娘身边的管事嬷嬷，便恭敬的说道。

    “二姑娘，老爷回府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姑娘去请安呢”林嬷嬷有条不紊的说道。

    “哦，告诉父亲，我这就过去。”程慕言有礼的说道。

    说完便回屋带着灵韵跟着林嬷嬷去了前院正厅。

    来到正厅，只见坐在正座的程远恒和站在旁边掩面哭泣的柳氏以及幸灾乐祸的两位妹妹。

    “给父亲请安。”程慕言面不改色的面对着正厅里的人。

    “跪下！”程远恒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

    程慕言见状既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当面反驳，不卑不亢的跪了下去。

    “不知女儿做了什么错事，让父亲如此动怒。”程慕言直盯着程远恒的眼睛说道。

    “哼！犯了什么错？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程老爷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说道。

    “慕言不知，还请父亲明示。”程慕言确实不知道今日所为何事。便保持理智的应对着。

    “我看这个家里容不下你这个大佛了。趁着我不在家竟敢顶撞姨娘了，还对自己的妹妹出言不逊！”

    听着程远恒的话，柳姨娘突然跪下“请老爷为我们娘三儿做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两个女儿见状也跪下开始装哭。

    这下程远恒更加心疼柳氏了，慢慢的扶起了柳氏。

    “父亲，慕言只是觉得姨娘并未得到程家老祖宗的同意以夫人自居，传出去会有人说咱们侯府不知规矩。”程慕言脑子快速转着，给出最合理的理由。

    听完程慕言的说辞，程老爷更加生气“我说她是程府的夫人，她就是夫人！谁敢反驳！来人！！家法伺候！”

    “我敢！”程老爷话音刚落就听见在门口传来带着些许气愤的回答

    众人往门口方向看去。只见一位步履瞒珊，头发花白却没有一丝凌乱，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虽看出疲惫却不失威严。

    “给祖母（母亲）请安。”众人行礼恭敬的说道。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说着便在嬷嬷的搀扶下做到了正座。

    “慕言，起来，不必害怕，祖母在这，我看今日谁敢动你！”气愤的说完看了程老爷一眼。

    此时，程慕言抬起头起身，看着这个护着自己的老太太，有些威严，但看向自己的眼神确实慈祥温柔的。

    “慕言多谢祖母做主。”

    “母亲，慕言确实是顶撞了夫……姨娘”不管程远恒有多么大的地位，对母亲还是害怕的。

    想当年，程老太太跟着老侯爷一起去平定北冥战乱，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被先皇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她是有权利将他这个侯爷之位给除了的。

    “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样的，有些人心里清楚。我就不追究了。今后如果在敢动歪心思，我定不轻饶。”程老太太声音洪亮一字一句的说道。

    此时，一点也看不出是卧床已久的病人。

    “慕言，走。”说完，带着慕言离开了正厅。

    没有得逞的柳姨娘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让程老爷做主。程老爷也只好暂时答应她。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正在程老爷怀中哭哭啼啼的柳姨娘眼中露出一丝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