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农历十月十五,下元节,又是月圆之夜,唐太宗皇帝在宫中设宴,赐宴文武百官,各大诗人前来作诗赴宴。
作为随唐太宗皇帝征战四方的开国功臣尉迟德大将军自然是宴席上的座上客,这不,一大早,尉迟德将军府就收到来自朝廷宫中来的圣旨。
尉迟德大将军,天生神力,作战勇猛,多次奋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唐太宗发动玄武门之变时,一直冲锋陷阵冲在前头,可是实打实的开国大将军,这不,太监总管张公公第一个来宣旨的便是将军府。
张公公坐的马车停留在一座高耸又颇有气势的府邸前,三间兽头大门映入眼帘,大门两侧,蹲着两个巨大的石头狮子,庄严而又威武的目视着行来过往之人,宽大又厚重的朱漆大门正上方的牌匾上,尉迟府三个大字在朝阳的照耀下熠熠发光,光彩夺目。
马车的车夫在离将军府一米之外便勒紧缰绳,骏马依靠着惯性,虽被勒紧脖子,马前蹄依然往前迈了几大步,刚好准确又稳当的的停在了将军府大门前。
原先门外站着护府的两个将士瞧见朝廷的两辆马车远远驶来,一个将士赶紧敲门,待里面的奴仆开门,便叫奴仆传话给总管,再由总管禀告将军。
所以当马车正停在将军府大门的时候,将军已经率领将军府的侍卫总管,院内总管,还有三个夫人以及夫人的贴身婢子等十几个人出来迎接。
张公公坐的马车刚停稳,后面一辆马车上的三个小太监连忙从马车车厢下车,先是下来一个双手捧着圣旨的小太监,下来之后便肃立在旁,还有一个小太监手上拿着木制的两个台阶,走到前面的马车旁,低下身子,把台阶放在地上,另外一个小太监则把马车车厢帘子撩起。
张公公微微低着头,臂弯夹着拂尘,脚踩着刚刚放好的台阶,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张公公,一大早光临将军府,有失远迎,还望谅解,府内已略备薄酒小菜,聊表敬意。”尉迟德将军身着官服,微微一拱手,身后的侍卫总管和院内总管便跟着拱手鞠躬。
夫人们婢子们则身体肃立,两手相扣,右手在上,放于左腰侧,微屈膝,微微福了福身子迎接张公公。
虽说将军等级远远高于太监总管,但是现在张公公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失,以怕日后落下什么把柄于他人手。
“哎呦,尉迟大将军,杂家可万万担不起啊,将军是何等身份,老奴岂敢和将军一起小酌,可不敢当,万万不敢当,今日老奴可有要事在身,杂家可得把皇上交代给奴家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张公公挥了挥佛尘,一脸笑意,尖着嗓子轻轻的说道。
这尉迟德开国大将军,与其余几位五大三粗的将军自是不同,不但能文能武,战绩显赫,为人还甚是谦卑,以前来宣召过几次,将军都是热情寒暄招待,所以张公公每次见到尉迟德大将军,都是笑脸盈盈,语气柔软,可不像对待其余几位将军一样面若冰霜。
“张公公,还请快快入府,你看太阳已经东升,可别晒着了。”大将军欠了欠身,伸了伸手,让张公公先走一步。
“大将军,您瞧我这该死的记性,皇上交代我的事情还没办妥呢,时辰已经过了一大半,快快入府宣旨吧。”张公公一看已经高升的太阳,赶忙加快了脚步。
张公公扶着身边小太监的手,进了位于倒座房东南角的兽头大门,跨进雕满精美壁画的影壁,又走进了垂花门,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来到了偌大的将军府四合院的庭院。
将军府庭院内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侍卫奴仆奴婢们,侍卫总管,院内总管一溜烟站在排好队的侍卫和奴仆们前面,站的笔直。
张公公将臂弯的拂尘随手递给旁边的小太监,双手拉开圣旨的两端:“圣旨到,尉迟德将军接旨。”
主接旨人尉迟德将军说道:“臣尉迟德接旨。”紧接着左抖袖,右抖袖,再抖一抖,正襟双腿下跪,上身挺直恭听圣旨。
其余众人则跪下,俯下身子,头叩首在青石地上。
张公公用尖细的嗓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大宝至今,河清海晏,物阜民康,今日恰逢下元节,特新颁此号昭告尉迟将军,尔与朕共庆,以示与民同乐。钦此!”
张公公宣旨结束,尉迟德将军起身双手边接旨,继而又跪下叩谢:“臣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跪着一大片的奴仆奴婢夫人们也都叩首高呼一声:“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张公公神情傲然的撇了撇跪着的黑压压一片,尖着嗓子说道,众人闻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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