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却没人真的为难她,连许皇后也只是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叫她起来了,许皇后说话声音也很好听,是温柔清润的声线,阿棠心中愧疚不安,这样的女子应该也是许多人的梦中人,若是没有自己,孟辞未必不能喜欢她,自己却因为抢先一步认识孟辞而占了他的宠爱,她因为愧疚,全程未敢正眼看许影。
册封典礼过后,孟辞很高兴地领着她走了,今日他是真的高兴,到了凤栖宫非拉着她喝几杯。
当初他在冷宫时,阿棠偷偷给他带过酒,两人躲在冷宫的小院里就着院中萧瑟的秋风对饮过一回,只是阿棠不善饮酒,那日不过喝了两杯便醉了,差点出了大事,后来再带酒了她便不敢喝了。
他知道阿棠不善饮酒,给她倒了一杯便不肯再给她了,倒是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阿棠后来要从他手中夺过酒壶,他开始不肯给,后来喝醉了,便也由着她了。
后来,两个人大概都醉了。
阿棠以宸贵妃的身份留在了他身边,她不知道孟辞是如何跟大臣们解释自己的身份的,但竟也没人提出异议。
有时候她也心安理得地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虽说对不起许皇后,也没有按照爹爹的遗愿嫁给二皇子,但至少她留在了孟辞身边,也算是嫁给他了吧。爹爹从来只要自己平安喜乐,如今她有孟辞保护,自然是平安,留在爱的人身边,自然也是喜乐。
宣国人人知晓,皇上独宠宸贵妃,后宫之中除许皇后外便只有她一人,许皇后是皇上做太子时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许太尉的嫡亲孙女,而这宸贵妃却是一来路不明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得宠,连许皇后也不能相提并论。
外面多有流言,说这女子会狐媚之术,钩住了皇上的魂儿才能把皇上迷得甘愿放弃三宫六院独宠她一人。
这些流言阿棠本是不知道的,凤栖宫都是孟辞的人,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是孟辞闲来无事说给她解闷的。
阿棠听了颇觉的委屈,便向孟辞抱怨:“你自己做的事,为何要将罪名扣到我头上?”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被冠以狐狸精的名号。
孟辞便搂着她笑:“阿棠不高兴了,那朕便去将那些人抓起来给阿棠泄愤。”
阿棠无奈瞪他一眼:“我便是什么也不做,已经被骂成狐狸精了,若是再怂恿你随便杀人,岂不是祸国殃民的灾星了?”
孟辞抱住她笑得更开心了:“阿棠才不是灾星,阿棠是朕的福星。”
阿棠无奈瞪他一眼,懒得跟此人理论。
不久,阿棠有了身孕,太医诊出喜脉的那天,据说孟辞得到消息是从御书房跑出来的,撂下一众等着回禀正事的大臣面面相觑。
阿棠看着他急匆匆地冲进来,顾不得让众人起身一把过来搂住她问:“阿棠,是真的吗,你真的有了身孕?”
阿棠无奈想要推开他,奈何他抱的太紧,阿棠看见一旁的太医紧张地抬袖擦了擦汗,叹了口气说到:“你压到我的肚子了。”
孟辞闻言连忙松开她,仿佛真的怕压坏了她一样弯下腰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肚子,当着众人的面阿棠被看得十分脸红,连忙伸手推他,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看到阿棠绯红的脸颊,顺势牵住她的手与她并肩站立,仔细盘问了太医有何要注意的事项,又亲自派人照顾她的起居。
其实凤栖宫本来便被他防得密不透风,他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但看他紧张到这样手足无措,阿棠虽无奈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