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狗哥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难得地有愉快的颜色,“聊的怎么样?”
“老苟...哥…”如一本是想以老字开头,这样听起来会显得比较语重心长,话刚脱口才发现有些不妥,“你先说说,你最近瞒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多了,你说哪一件?”
“比如你房间里有没穿衣服的女人!!!”如一满脸兴奋地提醒。
“什么没穿衣服?”
“别听她乱说,不是没穿衣服,人家还裹了浴巾的!”廖程敲了如一的头,马上纠正道,“谁啊,在你房间洗澡,女朋友吗?”
“不是,”在狗哥的脸上如一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不好意思和慌乱,那张以前总是杀气腾腾的脸,现在平淡的看不清情绪,连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随意地说道,“是我一个朋友,赶场过来的,时间来不及,厕所也不方便,借浴室给她收拾一下而已。”
这套说辞,听起来相当的合情合理,毕竟狗哥一向待姑娘们都很不错。
廖程记得以前狗哥也找过几个校园乐队来轮流驻唱,清一色都是气质清纯的漂亮姑娘,很是养眼,那时候狗窝的人气一度高涨,却没几个敢明目张胆去打这些姑娘的主意。因为号称全城黑社会气质最浓郁的酒吧老板狗哥很是护着她们,每天晚上的表演结束之后都会亲自送这些姑娘回学校,开着他的小破车。
给这些初入社会的小女孩们的工作规定也很不一样,上班期间,不准浓妆艳抹,不准穿短裤短裙和暴露的衣服,不准私自跟客人喝酒,狗哥在每天开工之前告诉这些女孩们,只要好好唱歌就可以了,唱完就去后台休息,等着狗哥送她们回学校,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对于那些不怀好意的搭讪,狗哥会亲自出面挡开,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会一些姑娘偷偷地惹出些花花事,跟一些不清不楚人有不清不楚的牵扯。对于这,狗哥的解决方法很简单,那就开除吧。
即便是狗哥极力地想保护好她们,让她们能够安安心心地做好兼职,单纯地挣到一些零花钱,但是总会有人因为同一种原因被开除或者自己离职。毕竟尝过了蜂蜜之后谁还会喜欢喝寡淡白开水呢?
狗哥终于意识到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他请留下来那些姑娘吃了饭,给每人多发了一个月的工钱然后散了伙。那时候狗窝还没有盈利,买单的钱都还是打欠条跟如一借的。
把姑娘们赶回学校后,老韩就来了。老韩背着他的那把破吉他在狗窝唱了两年多,直到前不久跟狗哥辞了行。为音乐献身了二十多年的老韩,终于决定在四十而立的年纪回老家结婚生子,做点小买卖。他笑着给自己灌了口啤酒,说,音乐什么的,去他妈的吧,谁稀罕。
喝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红了眼。
再之后接任的就是阿伞了。
“就这样啊?”被正主面不改色地否定,如一莫名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噎在肺里喘不上来,瘪了瘪嘴,“白高兴了,浪费我的情绪,走走走,喝酒喝酒!”
说着从老瓜怀里抽走酒瓶,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找瓶起子去了。
“如一啊,我帮你开,我来我来!~”老瓜灵活的跟了上去。
“你喝不?那瓶应该喝不上了,我再拿一瓶吧。”廖程问杜若,后者连连摇头。
“也是,你还小,少喝酒没错。”廖程伸手摸摸杜若的脑袋,杜若配合的低头。
“这小子什么时候比我还高了?”廖程惊讶。
“嗯哼~二十三到头还窜一窜呢,何况我还年轻~”杜若得意的笑,“程程你别担心,你就算年纪大了变成小矮子了我也喜欢你呀~”
“你还敢骂我矮?找打呢你,”廖程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你来我这,你晚上住哪啊?”
“我先住酒店,过两天再找找房子。”杜若道。
“你要不住我那吧。”
廖程住的房子是如一租给她的,三室一厅,挺大的。这是如一自己花钱装修的房子,她说自己有点间歇性的精神洁癖,不愿意借给不认识的人住,所以房租收的很是便宜。
“程程…我妈从小就跟我说了,男孩子不能随便占女孩子便宜的。”被廖程这么一问,杜若倒是扭捏起来,他可是个黄花大小伙子。
“那你刚才还不是占了...”廖程有些好笑,想起刚才在楼上,杜若看到阿伞,鼻血直流的事情,坏心地点了点这茬。
“我错了...”杜耷拉着脑袋,没有编些理由为自己开脱辩解。
自己到底是做了对别的女人飚鼻血的这档子错误至极的事。自小家教就告诉他,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借口和缘由,错了就应该承认和承担,这样才能够被原谅。
“你想些什么呢,我那里空了两间房,我跟如一说一声就行了,不单独再收你房租!一会儿我跟你妈打个电话说你在我这就行了,让你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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