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确认关系（上）

插兜，不知低头看着地上的什么。

    我小跑着过去，江珩看见我出来，抬起头打量着我。

    “你看什么呢？”察觉到江珩的目光，我问道，只是下一秒我就知道了，我一拍脑门，恍然道：“啊……我忘换衣服了。”我低头一看，睡裙，拖鞋……

    原本来略显严肃的江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我眼神和语言的双重威胁下，江珩道：“好，不笑了。”他的表情即刻恢复了刚才的神情。

    “你来我家干嘛？”言归正传，我问道。

    “来确认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江珩才表现出了家族遗传基因，今天说话的简单程度格外像江瑾初。

    “什么事？”我耐着性子顺着江珩的话茬问道。

    江珩眼波亮亮的，看着我的眼睛，我在他的眸中看到了我的影子。觉察到他有一丝异样，我又道：“到底是什么事啊，你不会因为我刚才的话吧，我真的开玩笑的，你别当zh……”

    “真”字的尾音还没结束，我的影子就散开了，我睁大眼睛但视野模糊。

    江珩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

    后面的几秒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了，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眨眼睛。直到我再次看到江珩的眼睛，以及他眸中我的影子。

    “我当真了。”我好像听见是江珩的那双桃花眼在冲我说话，“我就是来确认这件事的。”

    “我，”一时间我的大脑里闪过了许多光影，我原本的世界，这里的世界，我生命中短暂陪伴过我的那些人，还有一些我好像未曾见过的人，思绪凌乱，“可是我……”

    “嗯？”江珩一双含水的桃花眼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看我没有下文。

    “我怕你会后悔，”我斟酌道，“或许，或许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并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凌毓了。”我不知如何向江珩表达我的意思，如何说出那句“我不是凌毓”。

    江珩还是这样看着我，认真地听着我说的每一个字，而后他道：“曾经也有很重要的人从我的世界划过，有的我忘记抓住他们，有的我还没来得及抓住，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没试过，他们毫无疑问地会离开我。”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看向江珩，想要开口告诉他，可是到嘴边的话又不知如何开口。细碎的风拂过我的面颊，拨乱了几缕发丝，倒是让我好的思绪回归几分清明。

    “上车说吧，起风了。”江珩拉起我的手，道。

    “好。”我道。

    我是一个缺爱的人，我从小就知道，我渴望无限期的爱，渴望纯粹的爱，可是那些爱过我的人终究离开了我的生命。天上流星划过的时候，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听到我的愿望，我不祈求我的生活能多几分快乐，我只希望他们能在天上过的好。在这样夜里灯火通明的城市中，微弱的星光几乎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不知他们到底有没有在天上望着我。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争抢不属于我的东西，就像我知道江瑾初动了心思但我依然冷眼相对，就像我知道林敬川满腹深情但我只能逃避。

    只是江珩，我忽然想冒一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