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处置

为母亲，她又实在不能袖手旁观，最后只能……

    “其实陛下和本宫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方才不说不过是想试探你的心性，果然没让陛下和本宫失望！”王母娘娘笑着回道。

    适才哮天犬上天汇报时，嫦娥仙子和肃清便想了这个主意，为的就是给玉帝一个宽容焦慎的由头，这一点肃清是最明白不过的。

    玉帝有他自己的考量，这个时候他并不想拿焦慎开刀，但他又需要一个借口来平息众人的怨言，所以……

    千里眼、顺风耳和哮天犬依次进殿陈述，成东涵有些不明所以，他感觉这些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事的，所以说刚才的欢声笑语都是有意为之？

    蜷缩在殿内角落里的扫把星听玉帝和王母所言，便知他们这次对焦慎肯定又是小惩大诫，心里开始失衡了。

    “谢陛下、娘娘夸奖，可我……不，可小神的确有错，当罚！”成东涵全身都在抖，声音也十分不自然，原本的好奇悉数化为恐惧。凌霄宝殿内诡异的氛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成东涵现在倒希望来些惩罚缓解心绪。

    “回陛下，小神也认为这次焦公子在凡间的轻率之举不可放纵。”

    站在凌霄宝殿四边角落里的下仙都被心月狐和成东涵两人的话惊呆了，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焦慎是故意这么说意图求得玉帝的宽容，因此大多站在心月狐那边。

    肃清时不时抬头观察众人神情的变化。一来这是他的任务、是他必须记录的东西；二来打断自己的思路，避免掺杂进自己的主观判断。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心月狐太精了。

    太上老君、太白金星等人也慢慢反应过来，与心月狐为伍。

    “赏罚分明，方能长久。慎儿有担当虽好，但若不受罚，让别的孩子产生错觉，以为做了错事只需认错即可，日后必然酿成大祸！”

    焦慎之名是太上老君亲自取的，为谨言慎行之意。他毕竟是新天条出世后诞生的第一个孩子，唯恐众仙过分溺爱，失了分寸。

    当然对太上老君而言，还有另外一层考量。此前，天庭人员流动率几乎为零，只当下界有不世出的天才时，才想着诏安之事，内部却没有新鲜血液，太上老君为此操碎了心。好在新天条出世后，神仙可以孕育仙胎，多多少少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随之也产生了不少教育困境，无知幼童与肃穆庄严的天庭总是格格不入的。太上老君收焦慎为关门弟子，也是以身作则，警示养育孩子的仙友。

    玉帝见众仙卿执意如此，也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看一众下仙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暗暗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王母娘娘。

    “啊！老君所言甚是，那就罚焦慎在昆仑山面壁三年吧！”

    百花仙子闻此，轻轻拭去额上细密的汗珠，想来王母娘娘还是没有因为焦永皓的事迁怒于焦慎的。

    “启禀娘娘，小神觉得此举不妥。”心月狐的声音再次响彻凌霄宝殿，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

    “看来心月狐和百花仙子的事儿还没完，这次揪住了她儿子的小辫子，轻易不会放手的！”

    “趁你病要你命，心月狐好手段！”

    众仙的争论声不绝于耳，成东涵微微抬头看了看心月狐，感觉有些微妙，但又不知该如何形容。

    此间仙人或是鹤发童颜，或是容颜俊美，成东涵不识身份，一直低着头，不敢和他人有眼神交流。

    “爱卿以为如何是好呢！”

    玉帝面露愠色，显然心月狐的举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但凌霄宝殿上当着众仙的面，他又不好表露出来。

    “小神以为仅仅面壁思过，焦公子是难以深刻领会到自己的错误的。只有真正在凡间生活过，知道凡人是如何不依靠法力度过一生的，他才能从源头上顿悟。”

    心月狐的话可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错愕不已，陷入深思，良久才有婉转柔美的女声打破这层宁静。

    “依小仙看，不如封印焦小公子的法力，让他在凡间待上三年，小惩大诫。”

    虽然时隔多年，但有关嫦娥仙子和百花仙子不合的谣言还是传的沸沸扬扬的，现在她站出来如此说，倒也变相地堵住了悠悠之口。

    “嗯！天上一日，凡间一年。仙子提议甚好，众爱卿以为如何？”

    玉帝面色和缓不少，语气中却透露出丝丝凉意，不容拒绝。

    此时大家表面上倒是出奇的一致，一方面心月狐有他的打算，另一方面一众下仙也等着背地里找机会给焦慎使绊子，所以都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