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岭间怪石嶙峋,老树盘根错节,知了正卖力嘶吼着生命的绝唱。
骄阳似火,绿茵下却安逸微凉,游峻茂侧着身,换了个更为放松的姿势。
“嗯,真舒服!”
游峻茂咂咂嘴,看着远处那人还在忙活来忙活去的,愈发感慨劳动人民生存不易,也比像他这样的读书人更能吃苦耐劳些。
“哎!今年又没中,再这样下去,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家乡的父老乡亲啊!”
游峻茂收拾好行李,正了正衣冠,脑海中开始思索着生存之道。他可不想一年年的,自己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考下去。最后就算真的高中了,怕是也离发疯不远了。
“啧,穷山僻壤,想什么没什么!”成东涵在这里寻觅了大半天也找不到几样心仪的草药,一点点耐心都快要耗尽了。
“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喃喃自语着,身后传来一声声呼喊。
“兄台,兄台留步,小生这厢有礼了!”
成东涵愣了愣,有些地茫然看着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只微微点了点头。
“看兄台背篓里装的都是草药,莫非兄台在药铺里高就!”
游峻茂对成东涵的冷漠丝毫不以为意,毕竟是都城里的人,自然要比别的地方高傲些。
身旁的成东涵抬头看了游峻茂一眼,有些凌乱,不假思索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看兄台一直在这里忙碌,想是家有重患。这样吧,小生也读过几本医书,略识得两个字,愿助兄台一臂之力。”
游峻茂补充说着,他迫切地想找到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以至于各种热脸相贴。
出来多时,成东涵本就烦躁不安,自然对眼前男子没什么好脸色。他不做理会,径直前行。
看成东涵完全不理会自己,大步流星,游峻茂失落不已。他在都城举目无亲,现下又身无分文,实在是走投无路,有些茫然地跟着成东涵。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成东涵有些不自在,盯着游峻茂,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
“我,我这不是迷路了么!在这里转悠半天就遇到你一个人,只能跟着你了。”游峻茂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说话有气无力的。成东涵看他也算坦诚,便没在多说什么,二人并行来到破庙内。
陌生男子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蜡烛虽快燃尽,却依然明亮,烛火不曾带有丝毫闪烁。成东涵见此稍稍宽心,只道他还能自我调养,这一切也不算是白费心思。
“咦,这里我以前好像来过。”游峻茂在破庙内窜来窜去,整个人也没有适才那么紧张。这倒让成东涵困惑不已,但他也是初来乍到的,便不愿多问。
回过神来,只见小丫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小东西,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吧!”
就在成东涵脱下外衫准备给小丫披上的时候,小丫恰好抬头拭泪。只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周围略红,像是哭了有一会儿了。小嘴也紧闭着抽泣,显然是受了什么委屈。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成东涵一改冷漠之色,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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