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到时令郎也自会与您平安相见不是?”
李肆被这胁迫之语弄得满心不悦当下下了脸色,面色不虞的开口道:“你等所欲何为我不欲深知,但切勿连累至我李家,否则尔等休想全身而退。”
“大人大可安心,此事为的是江山社稷、王上圣名怎会有连累之说?”
李肆虽对庞仁所言只字不信但因李珩之故还是接了茬,开口说道:“如此便是最好,既公子已有谋算老夫按计划行事便是,只是一点事成之后还望公子言出必行,否则老夫便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必不会就此罢休!”
庞仁听此厥词非但不怵,还仍就面色如常的对李肆回道:“大人多虑,我等向来言而有信。另,到时若能谋得所求,还望大人将这看管之权交予在下,可好?”
李肆闻言面上闪过犹疑,但思及李珩还是在默不作声后点头应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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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栝收到李肆的来信时稍有些诧异,毕竟朝臣禀事皆由上书这用信还是头回。近些时日李肆迟迟未有何动作令其甚是不解,若不想着李家向来忠诚他早就遣那鹰卫前去警示一番。想来这时李肆来信左不过是因有甚意外至其迟迟未能动手。
而后一旁伺候的李有才便见着王上先是饶有兴致的打开信筏,片刻后便冷面霜眉的将那薄纸揉作一团最后又将那信纸摊平放置一旁沉思许久。
李有才虽心生好奇但其能一路爬上太监总管之位因的便是那察言观色之能,虽其不知李大人所写何事但王上情绪起伏却未大动肝火想来李大人所写之事八成妥了。
正如李有才所料,赵栝虽对李肆自作主张之事颇为恼怒但其登基数年禁中颇牧之下孰是孰非尚能辨明,再者李肆虽逆其行事但终究也是为其圣名所想。
原先其盛怒之下传密令屠城究其根本除了是想斩草除根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杀鸡儆猴。现下李肆之法非但能使其称心如意还不用背负恶名,虽说其向来不在意那些个白丁俗客之想但古语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事也不过是换种做法若这批“赴死”之人用得好,日后许是能博些贤名。这也算的上是‘能人善用’不是?至于那洛城妇孺待那些个儿郎战死沙场后再行处置,想来也翻不出个什么风浪。
赵栝在心中将此事细细琢磨一番百转千回后越发赞同李肆之法,边疆战急向来便将寡兵微,前线战争免不了伤亡若遣这些个“罪人”前至一线再辅以家眷做胁,严加看管之下这赴死队必有大用!
细思过后赵栝便着以笔墨允了此事。
因着李肆赵栝不免又念起了李柔。许是气候转凉李柔近些时日变得愈发娇弱,不过女子娇弱向来惹人怜惜倒也不无不好。
这般念着赵栝心情愈发舒畅,也不管那满案奏折唤了李有才抬脚便往钟翠宫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