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的手藏在宽大的袍子之中。
虽说明知道旁人看不出他们的动作,宁薇还是羞红了脸颊,她娇嗔了瞪了齐玄宸一眼,却是不曾将手抽回。
……
扬威武馆
丁海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依旧是镣铐加身,顿时心中一片冰凉。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回乡探亲,家还未到,一转眼就沦落成了阶下囚。
丁海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炭盆怔怔出神。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老一辈的人都说,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作恶良多,想来如今也到了报应的时候了,丁海心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曾经犯下的恶行,一一从脑海中闪过。
丁海原不是一个心肠恶毒之人,在他得到齐玄宇的信任开始,他就知道,迟早会有一天他会凄凉死去。
也许是死在正义之人手中,也许是死在齐玄宇手中。
其实他并不怕死,只是他害怕他死之后,他家中的老父无人照顾,落得个无人送终的下场。
他知道,他一死他那几个自私的哥哥嫂嫂,必定不会理会老父。
他们嫌老父痴呆,嫌老父生活无法自理,近几年若不是他有钱银,有地位,能压住他们,只怕他们早已将老父折腾死了。
在丁海走神之际,他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海儿啊,你怎么躺在树上啊?快下来,到老爹这里来…”
丁父垂老,神志不清,见丁海被绑在刑架之上,还以为他在树上玩耍。
丁海听到老父熟悉的声音,立即回过神来,他神情紧张的看向老父身后的三个男女,“你们想怎么样?你们想把我爹怎么样?”
“原来你还是个孝子呢!”宁薇上前一步,眼神讽刺。
“既然你如此孝顺,为何不为你爹积些阴德?你所害的那些人的亡灵,每时每刻都在诅咒你和你的家人,你就不害怕吗?”
丁海看着宁薇,眼睛里露出恨意,“你将我绑来此处,到底是何用意,我们贤郡王府可从未得罪过你们!”
宁薇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是么?”
宁薇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她薄凉的说道:“把你为齐玄宇所做的肮脏事都说出来吧,不然我会让你爹在你面前受尽折磨而死。”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我爹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过他!”丁海怒喊道。
“来人呐!上针板。”南夜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方才他们已经审问过丁海一次了,却没能从丁海口中听到任何与齐玄宇有关之事。
原本南夜想用迷惑人的药粉迷惑住丁海,不料丁海心智坚定,竟然无法彻底被迷惑住,他们只得用丁父来威胁丁海。
还有先前的红娟,她也对某些事忌讳莫深,每每问到关键之处,便会沉默不语。
随后,武馆的壮汉呈上针板。
一块简单的木板,上面钉着密密麻麻的铁针,针上锈迹斑斑,针尖却发出幽暗的芒光。
一看便知,锋利非常。
丁海是齐玄宇身边的人,对刑具自然了解颇深。
铁针上的锈迹是故意养出来的。
说起来,养刑具还是一件棘手的活计,丁海深谙此道。
这样的铁针插进人身体之后会发生什么,丁海更是心知肚明。
受此刑罚之人不会即刻死去,而是会渐渐生出一种怪病,若是没有及时救治,必定会慢慢被怪病磨死。
在此期间,施刑之人还可以继续用刑。
壮汉脱掉丁父的鞋袜,将丁父的脚放到针板之上,只需他稍稍用力,铁针就会刺穿丁父的脚背。
丁父对此时面对的状况毫无察觉,他神态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笑容满面的看着丁海。
“你们想知道什么?”丁海不忍再看,垂下眼帘,为了老父他终是妥协了。
齐玄宸勾了勾唇角,神色淡淡的问道:“齐玄宇用娈童讨好的是齐昊还是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