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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生放下筷子,盯着楚为很认真的说:“至少没有被自己认为很重要的人忘记就好。”
楚为沉默了一会,“那我,我和赵奕,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
听到这两个字,楚为借着咀嚼鸡块嘴角上扬了好几度。
“因为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知道了,”楚为眉眼稍显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
“你总是这么冷静,如果不是认识你好久了,只怕我也会认为你很冷血。”言生说,“赵奕说不定哪天就不见了,可能她也会从我们的记忆里消失,你却一点也不沮丧不紧张。”
“紧张没有用,”隔了好一会楚为继续说:“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已经让我们失去了很多的谜题探索下去。”
说完,他收拾起餐盘起身离开。
寝室的走廊里,有走来走去背书的,也有搬着小椅子坐着背书的,楚为回到寝室没有复习而是直接翻上床,手垫着头半眯着眼。
他想起刚才言生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冷血么。赵奕对自己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朋友,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去接受它。情绪上的波动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并且这个谜题已经挖出来点东西了,放弃似乎也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如果那天突然消失的不是赵奕,而是言生呢?
想到这儿,楚为突然不想继续这种可能了,胸口有点堵得慌。
就这样思考了好久,楚为的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游荡,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福利院旧楼地下的暗室,只不过身边没有言生。他正在翻看书架上的书,找到了那本没有名字的暗红色封皮的书。乱翻着,当翻到里面关于孕产的字眼时,他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赤裸的女性躺在产床上,身体以极度扭曲的形态在进行着生产,血腥的气味与刺耳的尖叫像潮汐一般向他袭来。
“你不应该来这,”不知什么时候,楚为旁边站了一个黑衣男人,带着墨镜,脸看得不是很真切,虽然这男人与楚为一般高,但是他身上强大的如墨的气场让楚为说不出话,“离开吧。”
黑衣男人说完这句话,楚为又回到了暗室里,手里正捧着那本书,他往后翻了几页,书上的字全变成了“实验结果:沈兰君,已死亡”,有些慌乱了,他合上书又打开了一遍,书里的每一页都变成了“实验结果:沈兰君,已死亡”,“已死亡,已死亡,已死亡......”这些字像不断浮现的词条在眼前滚动。
“锤子!锤子!”远处传来言生的声音,然而楚为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锤子!锤子!楚为!”言生喊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轻拍他的手,接着是更大的晃动。
“锤子!锤子!”
楚为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是一张言生的脸,这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睡着了。
“锤子你怎么了,叫你半天都没听到,怎么额头上都是汗。”
楚为摸了一把额头,汗已经把头发浸湿了,他突然觉得刘海有点碍事。“没事,做了个梦。”
“锤子,给我讲讲重点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