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恒握拳叹气,眉宇间渗透着与他年纪不想符合的深沉。
该是最快乐的青春年纪,眼前的少年却带着与他年龄违和的忧虑,看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尽快摆脱贺家才是。
“哥,待会免不了又要有一出好戏,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应付,我知道你担忧奶责罚我,相信我,现在他们动不了我”
“我相信小妹,哥会护在一旁。”
泥泞的道路,天色渐渐暗淡,夜晚逐渐降临,贺家堂屋,贺老太三角眼微眯,对着大房二房三房交代道“近日你们都安分点,别动一些歪歪肠子,不可在欺负贺子青,不然别怪老太婆翻脸。
不是贺老太突然转性,因收了柳家银子,要是惹毛了贺子青,或是打残,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边开门回到茅草屋,贺子青拧眉,跟预期贺老太会上演一出大戏不同,今日贺家格外肃静,像是商量好一般,没人来找她麻烦,呵!看来定是没好事,肯定有什么原因,得查清楚。
随着记忆,翻找出深色衣裳换上,待天色转黑,贺子青步伐轻盈,猫在堂屋后面,静听着里面的谈话。
屋内,贺老太手里捂着,柳家给的彩礼银子,正笑的合不拢嘴,走向木柜挪开,掀起地面上藏银子用的木板,放入其中又数了数,怒道:
“老头子,怎地少了五十铜板,呸,又买烟草,咱家养着十几口张嘴吃饭的,少抽几口能死”
“哼,今个得了柳家提亲贺子青的五两彩礼银钱,你个死婆子,还计较这几十文?”
贺老太三角眼上翘,收好银子,回道:
“看在彩礼银子份上,今个不计较让你吸个够”
“猫在墙角,贺子青嘴角抽搐,感情自己被卖了?”
这是落后于现代的古代,婚姻条例,却跟现代大致相符,婚姻自由不可强制逼迫,幸好有这条例在,不然还真不好应付。
悄悄回到草屋,平躺在木板上,转动着明亮双眸想着对策:“眼下贺家是有意瞒着她,并且好像商量了不找她麻烦,看来自己必须主动找些麻烦了。”
决定好对策,有些疲惫,想到跟便宜哥还约定了抓鸡仔,打个哈欠睡下了。
前院贺子恒也察觉到异常,正左右思索间,贺元宝进来了。
“哥,这是晚上我偷藏的玉米饼”说完献宝般递到贺子恒面前。
“小弟,哥不饿,往后别再这般,让奶知道,免不了你再被责骂”
“嘿嘿,我不让奶知道,你快吃吧,听娘说,你跟姐又被责罚不留饭,所以我才偷偷藏着俩块,留给你跟姐”
贺子恒,心里一暖,摸摸贺元宝小脑袋笑道:“好了休息,明天奶不是答应送你上私塾,去睡觉,哥吃”
“还一个是留给姐的,你想着送去,我先睡了”
虽然贺家都是一锅老鼠屎,但贺元宝从小就跟贺子恒同住,对贺子恒有依赖,所以对待他们兄妹,倒是真心。
燥热如常,流了一身汗的贺子青,跟昨天一样,时间大约是现代的凌晨三点,就又被某鸡仔,秀着嗓音闹醒,穿好衣裳拿着一旁那日自己偷偷做的弹弓,开门准备先去观察那野鸡的位置。
却被门口等待的贺子恒碰了下脑袋。
“咦,哥你好准时”
“小妹,交代的,怎能不准时,走咱们去抓鸡”
喔喔喔,毫无察觉的鸡仔,不知已经被盯上,还在不停秀着嗓音。
昨天没发现?难道古代野鸡都是变异的?不行看来得采取别的措施了。
“哥,你小心,这鸡仔不一般,个头有些大”
贺子恒腰间捆绑着昨天准备好的绳子,正攀爬着粗壮的树,扭头回道:“别担心”
某鸡仔察觉到了贺子恒动静,圆溜溜的眼珠,带着不屑,根本没把贺子恒当回事一般。
观察到鸡仔不屑的眼神,贺子青有种奇怪的想法冒出:“该不是一只成精的鸡仔被她遇到了吧,想想倒也不奇怪,她都能魂穿,一只成精的鸡仔也不奇怪。
“哥,别上了,你先下来”
距离树枝上那只鸡还有一半距离,虽有些不甘,但小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理由。
利索的翻下来,贺子恒面带疑问问道:“小妹,不打算捉它了?”
“没有理会贺子恒,给一个手势,示意他先稍安勿躁”
“鸡仔?你是不是能听懂人说话?”
噗嗤一声,贺子恒被逗笑道:
“小妹,鸡怎么可能听懂人说话?别闹”
“喔喔喔,好似听懂,贺子恒嘲笑它听不懂人话一般,反抗一般对贺子恒不停的叫着。”
果然,是通人性的,贺子青暗暗一喜。
“鸡仔,倘若你听得懂就忽闪一下翅膀。”
某鸡,圆溜溜的眼珠,直勾勾盯着贺子青,果真忽闪了翅膀”
贺子恒差点惊掉下巴道:“小妹,许是…许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