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向铜殿内走去。
殿内,矩阵边缘各座两人,身后站立两名青年弟子,为首端坐一人,身后同样站着一名青年弟子。
落座五人,站立五人,想必这应该就是其余五脉的脉主和各自的首席弟子。
王大江见过掌门,分别是在每年一度的儒门年会上,掌门作为儒门亚圣,自然是要总结这一年的收获,并陈词对未来一年的预期,因此坐在首位的白袍中年人,他是见过的。
其余落座之人,除了舞仙子外,他却从未谋面。
倒不是舞仙子多么特殊,只是听闻此人似乎暗恋师尊,平日里也没少来镇鬼脉送些上乘小玩意儿,只是这些东西过于高端,他这种还未成仁的境界定然是无福消受了。
然而师尊的态度总是半推半就,送来的东西倒是全都收了下来,只是他从未见师尊留人过夜,恐怕这与舞仙子两三百斤的体态密不可分。
没错...身为一脉之主,众仙子之首的玉清脉脉主,居然是个三百斤的胖仙女。
按理来说,修儒之人,身随意动,改变形态什么的,并非是什么难事。然而舞仙子却仍然保持了这敦实的体格,恐怕除了本性的恶趣味外,王大江再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此时入席,自然要随师尊向诸位长辈问好。
“菊师弟不必客套,此次邀请师弟前来,也主要因为明日逐梦之日一事,目前四位师弟师妹尚未达成一致,作为掌门师兄我自然不好过多干涉,于是这最后一票便在菊师弟的手上。”
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缓缓道,眉宇间洋溢亲近与笑意,是个非常宽厚之人。
砰的一声,瓷器碎裂声响起。
矩阵一侧,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年来,手中茶杯落地,显然便是引发声响之人。
“掌门师兄,镇鬼脉一脉弟子只有两人,若是要让菊圣投票,恐怕有失偏颇吧?”紫袍人道。
王大江顺着声源看了过去,从衣服的颜色不难分辨,这人应该是紫贯脉一脉的脉主。
紫气东来,一以贯之,便是此脉之义。
此脉弟子在门内也是最为好斗跋扈的一代,无相门内,紫贯脉便是‘武’字的代言,其门下弟子修行十八般武艺,所修儒法也大都凶狠暴戾,也是攻击力最强的一脉。
此时突然发难,恐怕菊圣的到来明显对此人不利。
菊圣没有理会此人,仍然面带笑意看着掌门师兄,缓缓道:“掌门师兄叫师弟前来,究竟是有何事?不妨说给师弟再做判断。”
“哈哈,这是自然。”掌门站起身来,没有急于陈词,他步入矩阵之中,将菊圣引入首位旁的座位,王大江自然跟随着师父,老老实实地站在其后。
“此次叨扰师弟,主要还是因为逐梦之日的安排,往年的逐梦之日,最后的赢家大都由无相脉,紫贯脉包揽前两名,对此,师弟你怎么看?”
此话并非虚言,自打王大江满十岁时,便可参加师门中的逐梦之日,只是每年的头筹往往都是紫贯脉与无相脉拔得,且不提镇鬼脉人丁没落,遑论宝芝脉,玉清脉这类的儒家大脉,也都极难获得名次。
最关键的原因在于,这些脉门精于一道,而非儒法武力,简单来说,这些弟子大都是他人眼里的工具人。
例如宝芝脉,此脉灵气比之无相脉来也不逊色几分,若是修炼儒法,必定会在门内脱颖而出。只是其脉主药王并非好斗之人,所收门徒大多性情温和,打斗什么的,并不是这些人关注点,因此此脉弟子深耕于丹方药汤之类的学说,逐梦之日自然难以优胜。
话是这么说,只是逐梦之日千百年来沿袭传统,以武为尊,若是此时更改条例,想必是动了紫贯脉的奶酪,恐怕叫菊圣来,就是要为此事做个了断。
不知觉间,掌门将烫手的山芋塞给了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