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们不是差一点

    “我们当时只是说要在这里安顿一段时间。”

    “我们说的那么多事情，我怎么记得。我们热恋的时候，说了太多的事情，你真的每件都记得清吗？我们还说要去看球赛呢？我们还说要去国家公园呢？去了吗？”

    “你还说要带我去欧洲，带我潜水，带我蹦极，你去了吗？你还说要给我买个什么来着，大钻戒，说让我过的像公主一样，然后呢？”田艾脱下了手上一克拉的钻戒。“这个钻戒，可笑吗？”

    “你不能务实一点吗？我们是要居家生活过日子的。小安的各种开支，不需要钱吗？”

    “那你给她买多大的钻戒？”

    “我只是想说，很多事情大家都是说说而已。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呢？我们的生活不是很美好吗？”

    “你管这样的生活叫美好？”

    “我不是说我们的婚姻，我是说事业，也不对，我是说……算了，我不说了。”耿畅有些恍惚。

    “我们是说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对吗？你为什么不能陪我去上海呢？北京这个地方很干燥，压力有那么大，我不能经常回家，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呢？”

    “说实话，我并没有考虑去上海，或者说我没有做好去另一个城市的准备。”

    “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枕边人，你应该也会为我考虑吧？难道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得了吧，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你现在又说自己一点也不快乐。地铁挤，空气干燥是我造成的吗？”

    “我本来可以在上海工作，我的家人亲朋好友都在上海，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地方，即使这里给我带来了财富。我是为了你才愿意来到这里。”

    “你总是这样不讲理，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好吧，那我真希望从来没有过这段婚姻。你爱怎么过怎么过！”

    “那我们该怎么过？该怎么做。”

    “我朋友说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田艾开始吼起来。

    “去他妈的你朋友，你朋友爱怎么样怎么样。她凭他妈什么总介入我的生活。”耿畅也站起来。

    “在这段婚姻里痛苦的就像他妈的要被杀的猪。”

    “所以我们的婚姻就是屠宰场吗？”

    “我们不能再让小安过像你这样的生活了。不能让他跟着你的意思来，他并不喜欢。”

    “跟着我才是最好的。”

    “你有真正问过他的诉求吗，有真正的为他考虑过吗？你只是按照你的想法安排着他，也安排着我。”

    “你他妈滚蛋。”

    “你他妈才滚蛋。”

    “别拿你对我的感情强加到小安身上。”

    “你真像你爸妈。”

    “别拿我和他们比。”

    “我只是说你们的某些做法很像，还有思想。”

    “你跟你妈一样，我每次跟你上床想到你妈就恶心。”

    “我妈妈很好，但是你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

    “你就是像，你还像毒舌妇。你还像毒蛇，你还像路边咬人的狗，你集合了所有人的缺点。你他妈什么恐怖的东西都像。”

    “你摸我的时候我都想吐，你真是个令人作呕的傻子。”

    “你总是指出我的问题，一直挑我的毛病。”

    “那你就去草别人？”

    “我为了你放弃了20多岁的大好年华，我应该出去浪的。你却一直纠缠我，我错过了什么。我根本不想结婚。”

    “那我谢谢你。”

    “家里的一切都是我收拾，你们呢，你什么都不会做，衣柜也是，房间也是。一想到和你上床，我都想去死。”

    “你去死吧，出门被车撞死，凌迟处死，被别的男人草死，如果没有小安，我真想亲手把你掐死。”耿畅直勾勾的盯着田艾的眼睛。

    “对不起。”耿畅说。

    耿畅突然崩溃，蹲下来，田艾看着丈夫，过去摸摸他的背。两个人都声泪具下。我们到底在吵什么，是想挽回最后的温存，还是只是在吵一个分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