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第一抹云流在流光异彩的穹顶时,满园生机盎然的植物被舒展开身躯来。精美的橙色屋檐之下是金色和白色交织的墙体,散发玉石一样温婉的反光。宛如一座飘荡着大气的华丽宫殿,像伫立在那轻盈的海边的一曲柔美的旋律。
沈琼清穿着舒适的全棉睡衣站在圆拱形的阳台上面对着太阳用力地伸了一下懒腰。
清晨的海风轻轻地吹拂,像调皮的小鬼,把沈琼清额头前柔顺的头发搅乱了。沈琼清拿着手机,看到屏幕里是他跟朱玲的合照,看着手机里朱玲动人的笑容,沈琼清脑海里是朱玲柔软的双唇。他心一紧,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笑意盈盈。
“凭仗飞魂招楚些,我思君处君思我?”
沈琼清突然想起了,当年母亲帮他请来的,那位刻板的国学老师。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被那架着厚重眼镜的老师逼迫着,背下所有的唐诗宋词。还有论证、道德经、甚至阴符经。
那些晦涩难懂,还是繁体字的国之经典,几乎是要沈琼清的小命。
可他万万没想到,多年的辛苦,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只是不知,如果他母亲知道花费几十万,让儿子学到的国学,竟被他用在儿女情长上,不知沈母林静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沈琼清洗漱完后,从二楼下到一楼。
宽敞通亮的大厅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挑高大面窗的客厅,整体装修以中国传统风为主,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可以看出这家主人,家风传统,个人修养极高。
“大哥,难得啊?”沈琼清随手拿起一杯牛奶,对着正在看报纸的沈清明问道。
沈清明现任沈氏集团副总,一位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工作的时间就是三百六十天。他跟沈琼清在外都有公寓,平时都很少回家,两人可以在家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星期天,你也那么早。你也太闲了。”
“这个你是羡慕不来了。”父亲沈恒对儿子未来的事业发展相当尊重。沈琼清的兴趣点不在做生意,他选择在校任教,沈恒对此抱着开放的态度,只是沈琼清的生母林静对沈琼清的工作一直抱有怨言,她认为沈琼清应该回到公司上班的。
“要不今天陪·····”
“不要了吧!我还有事呢?”沈琼清最怕就是去公司上班。沈琼清拿着块三明治在嚼着吃。还没等沈清明说完,立马拒绝了。
“陪我去拍卖会场。这次有件”佛头“收藏价值非常高。”沈清明忍不住,白了沈琼清一眼。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说,就是打死都不肯回公司上班。沈清明都不知道,这事对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早说啊!那要是我看上了某个老古董。哥,你能不能通融一下。”俩兄弟自小受父亲沈恒的影响,对收藏古董都有着浓烈的兴趣。沈清明明显兴致更高,现在家里不少藏品都是出自他的手。
“可以。自己出钱。”
“···”
“咚,咚。”
“恭喜35号喜得古周青铜器‘羊尊纯铜盛酒器’。恭喜!”手戴洁白手套的拍卖师拿红木锤子指向35号方向,拿着35号牌是戴着老虎眼罩先生,他微微点头感谢众人的掌声鼓励。
这场拍卖场的举办人是全国有名的收藏家严博先生,拍卖品都是百万起步,能收到邀请卡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达官贵人。会场以鸡尾酒派对的的形式进行,每个人进场都戴是眼罩,即有神秘感又保护细心地一些人的隐私。
“下面上场的这件藏品来自一个浪漫多情才子的爱情故事···”拍卖师吊足大家的胃口。
“这位才子是“柳永”“纳兰性德”“元稹”还是“唐伯虎”呢?”。随着拍卖师,不断地提示,手持鸡尾酒,头戴眼罩的贵宾,全都侧耳跟旁人细声讨论。
“他就是藏传佛教,六世达喇仓央嘉措,送给最爱的初恋情人,就是这条绿松石手链。当年,仓央嘉措还没当上达喇,就爱上单纯美丽的仁珍旺姆。就在仓央嘉措向仁珍旺姆求婚的当天,仓央嘉措被强制带走,去布拉宫当上达喇。仓央嘉措是西藏历史上著名的诗人,政治人物。在他短短25年的岁月里写了很多细腻真挚的诗歌。其中最经典的是‘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首诗是仓央嘉措为,初恋情人仁珍旺姆作的一首情诗。那是他当上达喇后,再遇初恋有感而作的一首诗,当时是他短暂的达喇生涯中,最后一段美好的时光。诗中最后两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就刻在这串西藏珍贵的绿松石上。”
众人听闻声,无一不为这段不被俗世接受的爱情而感动。
沈琼清身穿合体的炭灰色西装,一尘不染的埃及棉白衬衫和湛蓝色领带,让他看上去斯文干练,戴的骑士眼罩依然无法阻挡高挺的鼻梁,灼灼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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