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炎的李健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李健抬头见到站在阳台上的丹增,他平静的表面下,像一支海定神针稳稳地负手站在阳台上,仰视着整个处于晚霞中的城市。
前几日,没有拍卖到那件绿松石的手链。向来不善言词的丹增更是一再沉默地底,无关紧要的事,他一慨不理。常常陷入无尽的思索。李健觉察到了师傅的反常。只是师傅的心思深如暗海,只要他不说出口,根本没人能看懂他的心思。
丹增孤立的身影,李健仿佛看到了师傅身上散发出无尽的落寞与孤单。
李健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最近师傅是不是有心事?”衣着时尚,却化着淡妆的慕情,把最后一件行李推进房里,跟李健小声地说。
都说女人心细如发。李健表情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慕情也发现了师傅的反常行为。
“不清楚,师傅他老人家的心思又怎么会是你我可以看懂的呢?”李健半开玩笑地说。
“你才老吧!”慕情忍不住白了李健一眼。35岁的李健相对于才26岁的丹增,他的确是老多了。
“我是人老心未老,师傅是人未老心已老,懂吗?”
“不懂。”
“····”
这套新房是丹增的新居,装修早已做好的半个月,因为怕甲烷过高,丹增一直住在李健家,直到今天才搬过来。
李健跟慕情把丹增那几件少得可怜的行李搬到丹增的新居来。
公寓三室一厅,西藏民族风的装修风格。厅里墙上挂着几幅唐卡,一张靠墙的摆放好几个擦擦(泥做的脱模小佛像)整齐地放在一起。
红木沙发的对面一台高清电视。客房跟主人房都一样只有一张床跟一套椅桌,只有主人房多出一个墙柜。
书房里,慕情给刚摆放好的莲花生佛像烧香供水。底下的行李箱里全是放满了书本,李健小心帮忙整理归类放回书柜上。
“李健,师傅真的没事吗?他都站在那里半个小时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师傅那张邀请卡弄丢,那件藏品就不会拍不到了。”慕情越看越是担心。如果平日里师傅打坐几个小时也是正常的。可是这种站在阳台上的师傅,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根本不像是他的师傅,反而像一位失落男子。
“师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得了相思病。”李健半开玩笑地跟慕情说。
慕情脸一暗。
“你说的是真的吗?”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慕情或许真有事发生。
“不知道啊?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李健半开玩笑地说。
“你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好吗?”慕情认真地跟李健说。
“你对师傅的关注,有点过了!”李健正色地看着慕情问。
“你这个玩笑也一点都不好笑,但我不否认。”慕情认真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