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雪地白雪苍茫天地连接;几棵断枝的树木,前面有一个小浴缸,浴缸中注满了温水,一个男孩卷缩抱着一团像是在拼命地吸收浴缸里的少许温暖···
广大的沙漠里有一座水泥堡垒,墙面上有一些小小的射口,堡垒有重兵武装,并且贮存了好几年的食物,少年一个人住在里面····青年置身于一个自动旋转的盘子上,盘子着了魔似的越转越快,青年越来越站不稳,滑溜到外面,时时刻刻都可能被抛出去,青年身体倾斜整个身体失重···
“啊!”肖安从梦中惊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滴而下,恐慌不安,心速加快,床头明亮的台灯给不了他几分的安全感,他用尽全力,平复梦中所带来恐惧的心慌。
肖安就着衣袖,用力地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像是要把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恐惧擦掉一般。
干涸暗紫色的嘴唇紧紧闭着,他很渴,希望眼前能出现一桶清水,这样他便能一次喝个够。
可是他在小小房间里来回不停地走动,就是不愿踏出房门。只需要走过大厅去到厨房,那里有喝不完的清水在等着他。
可是在这深夜没有一个人的大厅里,时间在一秒秒地流失,房间里快要渴死的肖安还是没有勇气走出房间一步。
他害怕。
他害怕见到人,害怕到好像只要踏出房门一步就会有人要加害他的一样。
肖安快忘记,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受第一次心理治疗了?
是多年前跟女友到公证处准备登记,他却选择转身逃跑。是从这一次开始的吗?
还是跟父亲肖巩森在无数次吵架中,那次他竟然拿着刀颤抖地向着父亲,差点挥下屠刀?
他忘了,就像自动选择忘记那场不真实的梦境。
那次治疗家人选择带他到离家很远的,另一个城市的一所精神病院。
治疗结果是:精神创伤后遗症;轻度躁郁症。
诊断结果不算严重,只拿了少许的药回家吃。
可是从医院回到家后,肖安再也不愿走出家门一步了。
他告诉自己,他不是有精神病吗?还是精神创伤后遗症,这个原因医生说是父母感情不稳定的情况下生下了他,出生后又没有得到过正常的母爱,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狂躁都父母造成的。
所以他有理由可以不用去上班,这个病是父母让他得的,那父母自然要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可能因为内疚也有可能是出自安抚肖安情绪,母亲陈薇不顾父亲的反对以肖安的名义全额买下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送给肖安,希望能借此减轻肖安的压力。
可陈薇无私的奉献得到的却是肖安更加心安理得地啃老。他甚至不愿踏出房门去面对年老的父母,这样父母在他这里就永远不会有老去的一天。
他在自己的房子里没日没夜地玩游戏,在游戏的世界里,他是大神般的存在,只有在这游戏里他才能找到存在的理由。
因为现实生活里他没有朋友,没有交际,甚至没有亲情。只有这所小小的空间是他安全的港湾,只要躲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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