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也是因为有一天我和哥哥上后山采蘑菇,他就坐在那棵大槐树下吹叶子,起初,他根本就不理我。自顾自地吹他的音乐,就像我不存在一样。结果,我锲而不舍缠了他半年,他终于和我成了朋友。
我除了隔几天去寺院看他,我们还有一个传统。就是每年的正月初三,我们总是会坐在大槐树下吃叫花鸡。这个传统,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反正我们认识到现在,每年都是这样的。
我也总会在每年的正月初三,从娘亲喂的鸡里偷一只最大的,再往袖子里塞点调料,在天还蒙蒙亮就出门找七乐。
有些习惯形成以后就很难再改掉。就像现在。正月初三,我偷了一只很大很大的鸡,比往年的都大,调料也塞得比往年还多,等我吭哧吭哧爬上山的时候,七乐还没有来。
我从黎明等到天黑,七乐都没有来。那只鸡被我紧紧抓在手里抓了一天,鸡毛掉了一地。我的身上,头发上,都是鸡毛。我不相信七乐是这样会爽约的人。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深夜,爹娘带着一大帮人举着火把,把我和那只倒霉的鸡,提溜回家。
回家以后,我第一次被阿爹罚跪在门口的沙堆上。我记得那天我一口饭都没有吃,一滴水都没有喝,一句话也没有说。
七乐真的是我第一个那么喜欢的人。
我从后山上回来以后,阿娘说我突然间长大了。
因为我总是抱着我的小狐狸坐在歪脖子树下发呆。话也少了很多。
如果不是他突然住进我家旅店,我肯定要这样子颓废好久。
“阿笙,阿笙!”一天哥哥从门外一路叫着进来。
“你叫魂呢吧你。”
“毛丫头,还敢嫌弃你哥。”他大力地打了一下我的头。一脸神神秘秘“门外来了一个很俊俏的男人。说是要和爹爹一起合开酒坊呢。”
“爹不是有朋友一起开吗?”我没搭理,继续给小狐狸洗澡。
“你到底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昨天爹不是说了吗,那个朋友突然想要考取功名,不和爹合作了,爹把房子抵押出去,才把酒坊给保住了。”
“啥?房子抵押啦?”
“花笙,你真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哥哥一脸嫌弃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赶紧放下狐狸,擦擦手跟了出去。
原来是他。
“哥,你是不是眼睛瞎啊?”
“阿笙啊,去给这个哥哥沏茶。”爹说。
“噢”我吐了个舌头给他。他装作没看见。
等我沏了一壶很咸很咸的茶后,他竟然把第一杯端给了我爹。
就在我爹要伸手接的时候,我一把抢过来,“我突然好渴,我先喝吧,阿爹。”
“那好吧。”
等我刚刚闭着气喝完这放了三把盐巴的茶,那个叫李炎的又把茶递给我爹。
娘的个鸡大腿。
一壶咸茶都让我喝完了。
......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让这个叫李炎的好看。管他长得好看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