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根。”
叼上烟,有些模糊的咬着字。
“不来就不来吧,也没意思。”
话音未落,拳场后面的巷子里传来了打斗声。
彦珩挑了挑眉,和刘一默对视了一眼。
去?不去?
“走,瞧瞧热闹吧。”
烟始终没点上,挂在嘴边。
路灯昏黄,巷子里人影杂乱,看不清人影,只听到人声。
有几声痛苦的闷哼,还有些少年嚣张的呼喊声和示威性的嚎叫。
彦珩仿佛也没打算上去帮忙,斜靠着巷子口,点上了烟。
刘一默也立着没动。
打了得有十分钟了。
“彦哥,这被打的小子挺能忍啊!打了十分钟了,都没听着喊上一声。”
“不会是死了吧?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彦珩深吸了最后一口烟,掐灭了,扔在了脚边。
往巷子里走去,顺手捞了一根立在一旁的木棍。
“打了十几分钟了,还没完没了了?吵死了。”
轻狂不屑的语气,带着些慵懒的调子。
巷子里几个少年立马看了过来,大概是个带头的:“你他妈的是谁?管这闲事儿?赶紧滚。”
彦珩笑了笑,笑的人毛骨悚然。
“儿子,就这?用不了多少时间吧?争取五分钟解决了吧。”
朝着刘一默说道。
“屁,谁是你儿子,五分钟够了,就这几个杂碎。”
刘一默嘻嘻笑着。
黑暗中,只看见几个人影移动。
带头的那个猖狂的笑了一声:“是吗?来让爷爷我开开眼界。”
说罢,微微弯下腰,拍了拍那个被打倒在地的那个黑乎乎的一团,说了一句:
“小子,人缘不错啊。你这种软硬不吃,给脸不要脸的性子,还有人给你出头?”
说话间,几个小弟就从黑暗中往彦珩这里,直冲了过来。
彦珩微微眯了眯眼,和刘一默对视了一眼,迎了上去。
下手狠厉,毫不留情,木棍在一下下挥舞中带起凌厉的呼呼声,和砸在人身上的闷钝声。
几个小弟瞬间就被掀翻在地,嗷嗷直叫,就差哭爹喊娘了。
那个带头的仿佛也看出来,现在这个局面不利于他,都没管地上的几个小弟,灰溜溜的从巷子另一端跑出去了。
边跑边骂:“操,小子,你给老子记住喽!今天你可算是踢上老子这块儿钢板了!这事儿没完!”
彦珩止不住的嗤笑了一声,从牙缝里低低的挤出了一句话:“奉陪到底。”
微微扬了扬下颚。
刘一默甩了手里的棍子,过去借着点路灯的光,瞧被打趴的少年的样子。
惊呼了一声:“彦哥,这是死是活啊,满脸是血,他亲妈这会儿看了他,怕是都认不出来啊!”
“还能出气儿么?”彦珩又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刘一默还真探出个手指,打算放到那个满脸是血的少年鼻子下。
没等放过去,一只也满是泥和血的手一把挥开了刘一默探过来的手指。
低低的骂了一句:“滚,老子还活着呢。”
刘一默一下子都被吓得跳了起来,就差蹦月球上去了。
“卧槽!你他妈没死啊?还能说话呢?你他妈给老子吓死了啊!救了你,态度还挺横?!”
彦珩止不住的乐,夹着烟的手都乐的抖了抖。
“能起来吗?能起来就别装死了,一脸血,还指望小爷给你扶起来?”
地上的少年,听到彦珩的话,还真动了动,晃晃悠悠的从地上慢慢扶着墙,站起来,有些立不住。
要不是一脸血,活像是喝了一箱二锅头露宿街头的醉汉。
刘一默早吓得跳到了一边:“彦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他还能动?!我他妈都快给他吓死了。”
彦珩只在一旁乐了一通,把嘴里叼着的烟又放回了烟盒。
“走吧,儿子,不用管了,他还能起来,没死呢。”
说罢,甩了甩手里的棍子,随意扔在了一边。
棍子碰撞墙壁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突兀。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鼓,这次的人情我一定会还的。”
“我叫...你爷爷。”
留下一个背着光,远去的剪影。
林鼓倚在小巷的墙边,黑暗中他的眼睛显得尤其的亮,盯着彦珩离去的背影。
伸出手,摸了一把脸,糊了一手血。
“喂,是120?奇胜地下拳场这里,老子快要被打死了。”
“不用帮我报警,报什么警?!快点过来把老子运过去。”
挂了电话,林鼓有些脱力的滑下了倚着的墙壁,头埋在膝间,手机有些虚握在指间。
不一会儿,从拳场后门跑出来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来,有些诧异恐惧的惊呼:“天呐!鼓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虎哥刚还找你呢,说今天有两个客人,身份挺不一般的,想拉你给他们掌掌眼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
话没说完,林鼓就有些虚弱的打断了:“别管我了,你们进去吧,我叫了救护车,帮我和虎哥请个假吧,就说我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微微扬起了手,招呼那几个人走。
阖上眼,有些疲惫的重新将头埋回了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