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贪财的人才需要钱。
既然收了钱,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得让一步,何况,“老土”是仗义的人。
一天后,土肥原贤二再次提审岳达平,仍然是那个办公室,仍然是那位女助手,仍然是八位冲锋枪手。
岳达平明白,一定是黄家窑的事情有了结果。
土肥原贤二这一回不用眼神威逼了,因为他知道这没有任何效果,何必浪费时间。
同时,其他招式也不用了。
直接干脆,简单粗暴!
“华谷正雄,黄家窑没有你说的证物。”
“不可能。”
“黄家窑,你呆了几天。”
“三天。”
“你说吃了一只野狗,但为什么没有狗骨?”
“要么被老鼠啃了,要么去调查的人眼睛瞎了!”
“你说在砖窑西北角方便,为什么没有粪便!”
“要么被野狗吃了,要么被去调查的人吃了!”
“哼,你说过有鞋印,为什么一只也没有?”
“我相信,就算是现在,鞋印也一定在。除非有无聊的人把鞋印擦了?”
“你说过,躺在黄家窑的石头上睡了三天?”
“抱歉,那里没有石头,断裂的砖头倒是有。”
双方如冲锋枪一般,语速一次比一次快。
女助手见识过了,不在惊讶,只是快速记录着。
最后,土肥原贤二猛拍桌子。
“十万美元的本票去哪里了?”
“我大哥随身携带,他玉碎之后,被支那人收走,下落不明。”
女助手轻笑地捂住嘴巴。
“当真?”
“绝无虚言。”
“华谷正雄,你是硬汉,也是识时务的人。”
“身为间谍,自然要懂得变通。”
“在我面前也变通吗?”
“原则问题不能变,枝末小节无伤大雅。”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十万美元被“老土”拿了,根本无所谓,他不会对外面说的。
土肥原贤二淡淡一笑:“好个无伤大雅,你倒是挺诚实的。说吧,你想得到什么样的判罚?”
岳达平也不客气:“越轻越好,底线是不能伤我性命,我还要继承华谷家产业。”
土肥原贤二暗忖:你全族都死光了,你想不继承家产都不行啊。
他语气再次缓和:“刺杀总统失败,你又不自剖,实在说不过去。这样吧,为了公平,送你上军事法庭。是死是活,由法庭宣判。在上军事法庭之前,你是自由的。”
岳达平淡定地说:“我听将军的。”
他彻底放下心,既然对方送他上军事法庭,就不会让他死。
毕竟他都族灭了,再让他死,那真是太无情了,这让特高课其他人怎么想?
何况,还有十万美元的买命钱!
“来人,送他到军医院治伤。”土肥原贤二大声道。
“多谢将军,我自己去医院吧。”
岳达平站了起来,对着土肥原贤二鞠躬,离开审讯室。
土肥原贤二问女助手:“你认为如何?”
“他的表现完全符合无罪之人。只是符合而已,也有可能是伪装天才。”
土肥原贤二轻轻敲着桌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无罪,他的家族又因复兴社报复被族灭,无论如何,现在是不能杀他了。”
女助手同意:“是啊,若是族灭了还杀他,特高课人心会散,队伍就不好带了。”
土肥原贤二沉吟一下:“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派他去刺杀复兴社A号。若是成功就重用他,若是失败他必死无疑。A号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