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睁开迷糊的双眼,眼白内净是细小的血丝,头也因为剧痛难受的要死,刚想抽回手捂住脑袋让那股疼痛减缓一些,却发现我的右手正紧紧牵着一只我无比熟悉的手。
“吴叔叔...”我小声的低语出一句,眼神不自觉的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只见吴叔叔整个人被固定斜倒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异常难看。
我左右环视一圈才发现我根本不在庄园别墅内,而是在医院里,而我所在的房间看上去很像单人病房。
难道昨天那个女人开枪了?而吴文庆中...中枪了?
想到此处,我有些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想冲出病房找吴智强问个清楚,可吴文庆的手却紧抓着我,使我根本无法离开他身边分寸。
“念念...”就在我为难的时候,他的嘴唇却缓缓张开,很虚弱地低语出一句后又没了声响。
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就又坐了回去,明明没有感到悲伤,眼角却直滑下两行泪。
我彻底打消离开他去了解情况的打算,他刚刚能说出话来就代表他伤的应该不重,再加上他是被固定侧躺在床上我猜测应该是后脑勺部分受了伤才对。
所以应该不是那女人开的枪,那么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我的另一只手轻轻捂住额头和一只眼睛,试图回忆着昨天发生了什么,可就算我把我的脑袋想到爆炸,也只能回忆起几个毫无相关的片段。
想的久了后,我的头不知不觉的越来越昏沉明明马上就要补全吴文庆怎么受伤的,可我眼前却一黑,最后只能感受到床铺那柔软的触觉。
当我的眼睛二度睁开时,我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几乎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就能感受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靠在吴文庆肩头隐隐还有极小声的谈话声入耳。
“吴叔叔...”我缩在他怀里抬起头用不太理智睡意浓浓的声音呼他一句。
极小声的谈话声消失了紧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正想抬起手来揉眼睛,却发现我的手仍握着吴文庆的手,只是这一次从他紧握我的手到了我紧握他的手。
我一愣正打算松开他的手,他却包住我的手侧过身盯向我,同时在他先前位置的脖梗处,一个白色的枕头缓缓滑落,掉到吴文庆的头上。
直到这时我紧绷的神经才肯放松下来,看着吴文庆表情扭曲的移开枕头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我笑了他却愣了停顿了很久才用沙哑的嗓音低语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欢快的气氛顿时消失了我微微咬了咬唇,眼睛中又不觉得闪出泪光,“吴叔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受伤了?”
“你不记得了?昨天的事?”他目光柔和地盯着我的脸,带着几分关心问道。
我缩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刚要去回忆昨天的事,脑袋就又一阵剧痛。
“那你听好...”
......
那把暗红色刻有纹理的左轮在大厅水晶灯下纯白光彩的极美渲染下,反射出一层完全不同的黑色光彩,环绕在左轮手枪的身上,倒映出疯女人的面庞。
她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良久,此时不巧,根本没有手下在吴文庆身边,这连离吴文庆最近的吴生都在大厅的另一边,正举着手枪对准着疯女人的脑袋。
“咔”
一声轻响扳机带动活塞推动撞针击向弹匣内的子弹,一个便衣护卫当即冲了出来,一把扑倒吴文庆正牵着他手的我,顿时也跟着他失去身体的平衡,向一侧木制的方形餐桌桌角倒去。
一双手突然护住了我将我身体的方向一转他却为了我身体一歪,脚踝一扭代替我的位置,后脑勺直接撞在桌角,桌子翻折起来甩飞几个红酒杯,弄倒一桌食菜。
同时一把黄油刀竟从吴文庆的方向滑了出去,擦着那左轮的涂层而过直接刺入那个女人的右肩,让她跌退一步撞到墙上,顺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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