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离。
"你别太过分,我说了不是,我就是少帮主的书童,也就是少帮主的人,你如果动了我,少帮主一定不会放过你!"
鱼离后退一步,眼神凶狠的看向那人,这个时候决对不能哭哭啼啼的,这只会更让人欺负。
他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他是少帮主的人,这个男人不能轻易动他的。
"呵,你倒是懂得狗仗人势,那你且等着,看你的少帮主能护着你几时!"
男人果然没有再过分,只是语气轻蔑的说了这番话。说完之后,看了几眼鱼离,然后走开了。
鱼离攥着的手心都出了汗,他真的害怕,尤其是知道,原来遥城有很多人,他们是除了女子,就是连男子也不放过的。
他在这里无依无靠,除了能借一点少帮主的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这里真的很危险,时时刻刻都得紧绷着。
鱼离停在原地,等到他冷静下来,才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得想想,他应该怎么办才好。
就像刚刚那男人说的,他对于少帮主并没有什么价值,那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少帮主能护着他几时……
吴青留在那里都快气死了,他爹真的和那男人去了很久,把他晾在这里不管了?
"你怎么长了一岁还这么不懂事,还是心浮气躁的。"吴忠终于过来了,可是一过来就是一顿数落吴青。
"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刚刚你在外面一大群人面前质问我,你虽然是我儿子,但是我除了是你爹,还是这个帮的帮主!"
吴忠皱着眉头指责吴青,那么多人,尤其是当着那人的面,他居然一点面子没给他!
"好,那爹告诉我,那刚刚那人是谁?"
吴青都快气乐了,怎么以前他爹没有说他呢!今日就要说他一点长进没有?
追根究底,不过今日与往常不一样的就是,今日他爹带了这个人回来!
"他就是轻儿!"
一提到这个,吴忠就变得很温和,面上都是带着笑的。
失而复得,讲的就是他了,他以为他失去了轻儿,这么多年,他每天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的,每次一想到轻儿,他就心痛不已。
可是,他如今找到他了,他的轻儿没死!
"爹你说谁?他,他不是已经……"吴青也茫然了一瞬间。
他当然知道轻儿是谁,他无数次听到他爹醉酒,哭哭啼啼的叫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字,而且他也大概知道他们的过往。
可是,那个男人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已经死了十五年了!
"没有,轻儿没死。"吴忠激动的说道。
他一个月之前为了生意,去了陵城,结果他在街上看见了轻儿!
虽然已经过了十五年,轻儿算起来也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他迎着阳光,在笑……
他疯了一般找他,可是他不认识他了,用很茫然的眼神看着他,并且礼貌的和他说他认错人了。
怎么会认错人呢!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他就是轻儿,他的轻儿!
他每天跟着他,和他说以前的事情,可是他一件事也记不起来了,并且再三表示,他不是轻儿。
他问他过往,他只是皱着眉头说他不记得了,生了一场病,便不记得往事了。
他更加确定了,不记得往事肯定是因为那场病,可是为什么他爹说轻儿死了,为什么骗他?
他抽空回去问了吴大,他不在的时候,都是托他在照顾轻儿,而且最后轻儿死没死,他肯定知道。
只是他当初被悲痛迷昏了头脑,只听到他爹说了轻儿过世,而且还有骨灰盒,就连他们两个的私密物件都在,所以他才没有怀疑什么。
他快马回去,就马上问了吴大,吴大是从小一直跟着他的,比他大了几岁,不仅是他的得力帮手,也是他的义兄。
"我确实没有看见,林轻一开始是你托付我照看的,而且他一开始只是有些风寒,并无大碍。是义父把他带走,我不敢不从。后来,我也只是见过林轻一面,那个时候他问我,是不是你要娶亲,我说了实话,当时他看起来不太好……再后来,义父说了林轻重病身亡,我也没有怀疑什么……"
吴大老老实实的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他确实没有亲眼看见。
"所以,所以轻儿可能没死,毕竟除了父亲,没有人看见!"吴忠激动的说道。
"确实如此,可是这活生生的人,这么多年了,遥城并没有……你怎么如此激动?"
"大哥,我看见轻儿了!他虽然不记得往事了,但是他绝对是轻儿没有错!"
这样一说,吴忠更加确定了,那个人绝对就是轻儿,一切的事情都能显示。
"在哪里?他怎么会?义父为什么要骗你?"吴大惊讶的问道。
"我在陵城看见了轻儿,他好好的,样貌与从前无二……"
吴忠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爹要骗他,有可能是想绝了他的心思吧!
不仅让他娶亲生子,甚至骗他死心,把轻儿送走,爹,你骗的儿子好苦……
整整十五年,他每次都是用繁忙的事情,还有酒来麻痹自己,可是每次喝醉,都会更加清醒,更加想念轻儿。
他本来慢慢的已经不再恨他爹了,可是如今他却埋怨,整整十五年,如果不是这次阴差阳错,他和轻儿就要错过一辈子了。
"陵城?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而且他不认识你了?"吴大问道。
"我不知道,他确实不认识我了,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那里的。"
"那你如何想的?要把他接回来?他都不认识你了,那他会愿意吗?"
"至少他不讨厌我,我缠着他,就肯定能打动他,一日不行就一月,我总会把他带回来的……"吴忠认真的说道。
他相信,就算轻儿不认识他了,也肯定会有感觉在,他在陵城几日了,他也不是从一开始的疏离变得亲密了一些。
假以时日,他肯定能打动他,然后把他带回来,这样住在往日住过的地方,他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