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出来后,大家没得了继续游山玩水的乐趣,很快下山,姗姗而返。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讲话,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妈,你去洗个澡,息一下,没得事了。”
回到家后,萧若水放低声音对妈妈说道。
萧母晓得,女儿要跟女婿就这件事要深谈了,她什么都不晓得,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回房休息最好,点了点头,走到了姜文明面前,小声说:“文明,要怪,就怨我,别怪若水。”
她这样说,是纯粹她害怕姜文明的表现,让女儿误认为他包藏祸心了,一路上都为这事而悔恨,唯恐女婿会因此对女儿有成见。
萧母没对姜文明说对不起,眼里却带着了明显的央求之色。
姜文明心中一疼,对萧若水的一些不满荡然无存,抬手扶住萧母,小声说:“妈,您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能怪若水呢?我现在就是有些后怕,当时失去理智骇到了您呢。”
感到女婿那颗拳拳之心后,萧母才彻底放下心来,拍了几下姜文明后背,疾步走上了楼梯。
萧若水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把火机啪的一声撂在茶几上,问:“我妈很可怜,是不是?”
“以后不会了。”
姜文明走到她对面沙发坐下,顺手拿过她的烟,也点上了一根。
长长吐出一口烟后,萧若水又说:“自从老爸去世后,她就这个样子了。不这样也活不下来啊,你没在萧家那种深宅大院中生活过,根本见识不到那种为了各自利益,就不择手段尔虞我诈的凶险。我妈没得心计,也没得任何依靠,只有步步小心,才能感动我爷爷,最后活着走出萧家。”
仰脸看着客厅顶上的灯,萧若水笑了,笑容很苦逼:“那你晓得,我妈为让我能茁壮的长大,为了能拥有爷爷承诺的时代集团,给我们娘俩能有个安生的地方,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吗?”
姜文明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晓得,我没在那种环境下生活过。”
“忍。”
萧若水沉默很长时间,才小声说:“不管遇到何种不公正的待遇,她只有忍。”
姜文明有些奇怪:“你是萧家的大小姐,她是萧家的儿媳妇,你们都是萧家的组成一分子,好像没理由遇到那些不公正吧?”
“呵呵,萧家不是你所熟悉的普通家庭。”
萧若水轻笑了下,又猛抽了一口烟,忧伤地说道:“假如我是男儿身,即使我爸去世的再早,我再不争气,萧家家产也必须有我的一份,没得哪个敢欺我们。很可惜……我是个丫头!”
说到丫头这二个字时,萧若水陡然把香烟,一下子摁在了自己大腿上。
为了方便爬山,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洒脱的运动短裤,肉色丝袜白色网球鞋,一扫平常的傲娇,活力四射的青春美少女样。
爬山的时候,她这双腿不晓得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多少千克口水,害的姜文明几回想买条裤子来给她穿上。
下意识里,这可是他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不要钱看呢?
现在,越说越加伤心欲绝的萧若水,居然在恨自己是个丫头时,用烟头去烙本属于姜文明的美腿,他肯定是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伸手拨开了那只手。
烟卷被拨飞,掉在远处的地板上,却有烤嫩肉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发。
看着那条美腿上明显的黑疤,姜文明气愤的放低声音骂道:“你他娘的疯得了你?”
“我烫我自己,关你屁事!”
脑门疼地有细汗渗外来的萧若水,抬腿搁在了姜文明肩膀上,放低声音叫道:“想要,就拿走!”
她的喊声中,搀杂了明显的呜咽。
她的确恨极了自己是女人,很少为自己有这副美丽的身体而自豪过。
正和她所说的一样,萧家跟别的家庭不一样,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只要是萧家的嫡系的男人,再如何不争气,也会有一份不菲的家产,即使是败掉了,谁也管不着。
小丫头没得。
在萧家的守旧思想里,小丫头就是依附于其他男人而存在的人,迟早要出嫁给别的男人,萧家的家产,凭什么要便宜给外人?
要是萧若水能嫁个衡宇相望的夫家,能给萧家带来可观的利益,那么她们娘俩在萧家的地位,可能就会被看得重一点,可在她十二岁时,就让老萧许配给了一个丑八怪。
命中注定了,她就是个只赔钱不挣钱的货,大家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让她分走本属于大家的家产呢,特别她从小就没得了爸爸,当然要使出各种伎俩,力图把她们娘俩给挤出萧家才是。
自从丈夫过世后,萧母就很清楚这点,也晓得按照她的性子,迟早都会让人给吃的骨头也不剩一根……千万别认为,生性胆小的女人,就能任人随意宰割,特别她还有个女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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