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有什么资格认得我?”
苟茹香冷傲地说着,挪身下地,拿着小包走进了卫生间内。
坐在马桶上,她在包里取出一片测孕纸。
实际上她用不着再测,也晓得她已经怀孕了,上回离开姜文明后,她就试过了。
现在还试,只是享受她真的怀孕了的喜悦,跟报复萧如莽的快感。
像她这么高不可攀的尊贵女人,所怀着的孩子不但不是萧家的,还是一个牛郎的……还有哪种方式,比这个更能打击萧如莽?
付出惨重代价的,不仅仅是萧如莽,还有整个萧家。
想到在未来几十年后,庞大的萧家却被一个牛郎的后代给掌管,苟茹香就想狂笑,她晓得,她有这种心态是很变态的,但这又能怨谁呢,她只是被逼的。
杨柳虽说是个牛郎,可他的先天条件,要比萧如莽强了不晓得多少倍。
也正是姜文明帮‘达成’了这个心愿,她才固执地要他提出一个要求。
不管多难的要求,她都会尽最大努力的去满足他。
只有这样,她在杀死她孩子的爸爸时,才会认为心安些。
瞧,这种心态,才是那些高不可攀的女人,所具有的,普通人……你就站一边嫉妒去吧。
半个多小时后,苟茹香裹着浴巾走出了卫生间,姜文明用枕头盖着脸,胸脯均匀的起伏着,看来已经睡着了。
你不应该睡觉的,应该到外面多走走多看看,多看看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因为等我达成了你的心愿后,你就要长眠地下了。
生时何须久睡。
死后自会长眠
苟茹香想到了萧红说过的这句话,轻轻的笑了下,就像不想打扰男人睡眠的好妻子,掂着小巧的脚尖,走到衣柜前,开始穿衣服。
很快穿整齐了,苟茹香瞧瞧拽开了的房门,姜文明说话了:“再给你一回机会,你对我的允诺可以收回头。”
“我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外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头的。”
苟茹香掉头,脸上带着愠怒,这是因为她能感觉到,姜文明竭力想跟她‘等量齐观’,真尼马的开国际玩笑,一个靠卖笑为生的牛郎,也有资质跟萧家儿媳,苟家的大小姐分庭抗礼。
姜文明脸上依然盖着枕头,说:“那好吧,到时候,你别扯皮就行。”
“只要你不要让我送你到月球上去。”
苟茹香撂下这句话,开门扭臀摆胯的走人。
“唉,你就非要杀我吗?这又何苦呢,我只是一个没得尊严的牛郎,赧颜苟且地生活都不行。这世界,真他娘的奇了怪了,怎么人人都看我不顺眼呢?”
姜文明长长叹了一口气,反手拉过毛毯盖在身上。
他不准备回双龙酒店休息了,还不如在这儿好好的睡上一觉,晚上就上班了,也省得在路上的来回奔波之苦。
嗡,嗡嗡!
手机的振响声,打扰了刚准备睡觉的姜先生,这让他有点心烦:“靠,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姜总,这可不能怨我麻烦你,是别人非要麻烦我啊。”
范泰英委屈的声音,自手机那头响起。
泰英哥是真憋屈,他就一安保,不但要防萧若水再去肇事,找人装修刚租下的房子,还要帮老付跑腿办手续。
老付这个乡巴佬,笃定是商场上最无能的副总,到工商部门注册个产品品牌,为黑丝技术申请个专利都弄不好,还要让范泰英帮忙。
泰英哥因此高度怀疑,老付活着的任务,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植物增加点有机肥。
结果等他火速赶到某相关部门后,才晓得冤枉了老付。
不是老付不努力,而是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太欺人,很简单的工作,硬是说的比登月还要困难,要老付副总回家等信。
老付就问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回复,得到的回答很干脆,不晓得。
再呆的人,这时候也能看出人家是有意作难文明集团了。
按照范泰英的脾气,就是搂着袖子开架,马拉个币的,老子现在改邪归正了,你们这是执意要逼良为娼啊。
幸好老付好说歹说,才拦住了范泰英,说最好是先给姜总汇报下,听听老板的意见再讲。
不仅仅是这事,负责搞生产的老邹,这时候也忙的焦头烂额。
好端端的,地方消防安全部门,陡然进驻文明集团,彻查火灾隐患,并在短短四十分钟内,就找到了三十七处隐患。
比猪八戒的三十六变,都多一处。
这么多安全隐患,要是再任厂子继续生产,那就是对所有员工生命安全的不负责,瞧瞧啊瞧瞧,棉纱居然乱摆乱放,这要是有明火出现,那还了得?
什么,你说你是无烟车间?
那我问你,晓得钻木取火的典故吗?
还有啊,你这电线的确是新的,可不是名牌呀,谁能保证杂牌电线,不可能在陡然间短路起火,这可是‘风险’到上百员工生命安全的大事,绝不能马虎,务必要换信得过产品!
“姜总,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了。靠!”
范泰英愤的骂道。
“晓得了。告诉邹工他们,尽量配合检查小组,我来解决问题。”
姜文明冷呲了下,反身坐起,开始翻阅萧若水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