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张开了,却喊不外来。
恐惧,在顷刻,麻痹了她的喊叫神经元,让她眼巴巴看着个黑影,幽魂般的从门外闪了里来。
没看得清幽魂的样子,浑身都是黑色,连脑袋都是,没得眼睛没得鼻子没得嘴……那是因为,穿了一身黑衣的幽魂,头上套了只黑丝。
黑丝还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味儿,很熟悉啊,这应该是苟局傍晚回家后,刚洗外来,晾在卫生间衣架上的黑丝,却被这弄神弄鬼的人,戴在头上来骇她。
熟悉的香气,就跟耀眼的阳光一样,一下就把笼罩在苟茹香心里的黑暗驱走,让她赶快活了过来。
只要不是妖魔鬼怪的东西,是人,苟局就没得什么好怕的,因为她枕头下,还藏着把小巧的毛瑟手枪呢。
“你去死吧!”
就在弄神弄鬼的家伙,蹑手蹑脚走过来时,苟茹香陡然尖喊一声,翻身坐起时已然平端起两手,枪口对准了他,手指扳下了扣机。
就在手枪的撞针就要撞着子弹、子弹即将飞出时,她的手腕陡然一疼,手指再也扣不动了,黑衣人竟抢在她扳扣机、没开枪前,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啊……”
苟茹香大惊之下,开口刚准备大喊,熟悉的味道又袭来,这回却是她的黑色小布片,及时塞进了她嘴巴里。
黑衣人狂甩了几下苟茹香的手腕,毛瑟手枪就掉落在地上,让他顺势一脚踢到了墙角。
他是哪个啊?
负责外围警戒的高尚银他们,怎么没发出预警?
苟茹香心中忧惧,开始使劲抗争,只是她这一嘎嘎劲比起黑衣人来说,就跟小鸡小鸭一样,值不得一提。
人家很不费劲地就让她两手别到后面,一只手就攥住她两只手腕,朝上微微一拎,就疼地她两眼发黑,却又什么声音也发不外来。
紧跟着,苟茹香就感到后脑头发被用劲朝下拽,只能仰起下颚……那个人,居然拿她的另一只黑丝,把她的两手,跟秀发牢牢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让她除了用劲瞎踢两腿外,上半身再也没得办法抗争了。
苟茹香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果真,那个人手指一勾,拿掉了她胸前的束博。
那个人拿她的胸小衣,扣住了她左脚脚孤拐,系在了床梆上,这么她只有右腿能动了,却又让人抱住,朝高处一提。
苟茹香就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跪在了床上……
在做这些事时,黑衣人始终都一声不响,捆绑手法专业的叫人吃惊,迅速,高效,比扶桑国小电影那些男演员,强了不晓得多少倍。
SM。
苟茹香想到了这个词。
“哼……”
搀杂着痛苦的声音响起时,受到极度羞辱只想死去的苟茹香,又陡然感觉到了什么。
她一共接触过两个男人,一个是男人萧如莽,一个就是姜文明。
要是姜文明那东西不是那样不同凡响,现在苟茹香即使给干的裂开来,她也不晓得是哪个在强上她。
现在她晓得了。
女人对这种事,原本就非常敏感,就算两个男人特地模仿对方的动作,也能被她察觉出不同之处,然后分辨出哪个跟哪个,更何况姜文明本身就非常独特呢?
姜文明,原来是你个狗狗日的!
你敢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定,一定……当苟茹香在心里嘶声喊叫到第八个一定时,全身陡然剧烈颤栗起来。
惬意了就喊这句话,可不是单纯的说着玩,而是具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严格说起来,惬意跟疼痛是密不可分的兄弟俩,只要过度了,都需要人用大喊,来稀释疼痛,或者没得办法承受的颤栗惬意。
要是务必喊叫才能保持身体各方面都正常时,却喊不外来,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比闹肚子急需大解、粪门却被堵住,强不了多少。
这才是真正的活受罪。
姜文明很明白,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处罚她了。
这种处罚,只会处罚她的神经,却对她的身体不会造成一点的伤害。
泪水,早就从苟茹香眼角喷涌而出。
不是因为受到羞辱的气愤,是因为极度惬意时,却无大喊就转化的剧痛。
她已下决心,她情愿让人拿刀子凌迟个三天三夜,也不想受到这种罪。
她想昏迷过去,可立马就会被触电的感觉刺醒,只有时昏时醒,两眼眸孔开始慢慢呆板,有了扩散的迹象。
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苟茹香才从不堪回首的痛苦中,慢慢醒过来。
她仍然被保持着反绑的状态,浑身潮漉漉的,好像从水里捞外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