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真正的惧内,不是真怕她,是因为太爱她,才会含垢忍辱,什么事都迁就着,这没得什么好丢人的,所有惧内的男人,都应该值得骄傲才对。
看着老婆给自己洗脚的屠之悲,眼睛悄悄细了起来。
夏荷花也能听到姜文明在手机内说什么,不过在老屠打电话时,她是不可能岔嘴的,这也是她的贤惠之处,不像有的女人,仗着老公疼她,就嚣张的要掼锅甩碗的,那样男人只会被慢慢疏远她的。
“以前我也听过有关这种无孔铜钱的传闻,他们的团队叫火神,早在上五百年前就已经有了,跟九州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不过,他们的活跃地区,却是在北域那边。近年来,很少来内地了。”
当夏荷花把屠之悲的右脚,搁在自己大腿上,拿指甲剪给他剪脚指甲时,他冷傲说道:“所以,几乎没得人听过这个神秘团队。你纪十叔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看来,他们的死刺去双龙,妄图暗杀南宫小乔,应该是私仇。”
姜文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外来,清清楚楚:“可这事把我给卷里去了。”
“你在荒郊野外的山顶?”
“对。”
对老屠的洞察力,姜文明非常佩服,仅仅是听到山顶的风声,就能断定出他现在所在什么地方了。
“你到那地方,是要引出死刺的同伙。”
“是。”
“为了南宫小乔,你有这个必要这么做吗?”
屠之悲微微沉吟了下,说:“他们家,要是晓得你跟若水的关系后,对你应没得什么好印象。况且,她这个人很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
姜文明很明白老屠说南宫小乔有些问题的含意,立马来兴趣了。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
屠之悲冷傲地说:“不过你纪十叔以前说过,要是有一天南宫小乔真的出事了,那不一定不是好事一件。”
这句话的含意,可就大了去了。
可以让纪起舞这么说的人,对国家而言就是一颗毒瘤,正面做手术吧,怕会引发癌扩散。暗地里弄好吧,还没有确凿的把握,所以才希望,她能出意外,那样对国家,对南宫家,都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由于纪起舞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敏感,姜文明是没得资历打听这事的,只有笑着说道:“当时也是一时手痒,不想她被死刺杀死,没法忍的就出手了。”
“唉。”
屠之悲陡然叹了一口气,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被她卷进了这事中,也是你命中的劫难吧。”
“屠四叔,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偶尔信一回,无伤大雅。”
屠之悲笑了下,说:“那你自己小心一嘎嘎,尽量跟她远离一段距离,省得受她牵连。”
“可她跟萧若水走的很近。”
姜文明有些苦恼:“我要想顺从的守在小蹄、她身边,就没得办法规避的跟她接触。”
“那就自己把握好分寸。”
听屠之悲这么说后,姜文明心道,都已经把她给玩翻了,还有什么屁的分寸可言?
他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外来。
屠之悲又说:“要是死刺的同伙找到你,建议你跟人家有话好好说,表示这是一场误会。像这种太轻易让人干掉的死刺,在火神中也不是什么狠角色。要是他们还不想把事闹大,应该能听你的意见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才怀着一颗友好的赤诚之心,来这儿等他们。结果到现在,也没等到有人来。”
姜文明自吹了一个,接着呵呵笑道:“四叔,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甜蜜时光了。帮我向嫂娘请安问好,大师兄那就用不着了,看他能活一千年,咒都不带死的。”
“牛犊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老屠笑了下,挂了电话。
手机嘟的一声轻响时,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来,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夏荷花抬起脸,看着他小声问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吗?”
“该来的,终于来了。”
屠之悲微微颔首,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他们夫妻俩在说这句话时,姜文明也在说:“呵,该来的,终于来了。”
一个有些模糊的黑影,不晓得什么时候起,已经站在了凉亭外的下山小道上,满天星光铺下来,能看见有长发飘起。
这是个女人,身材苗条,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就跟从地底下冒外来的黑夜幽魂,浑身透着丝丝的卑污戾气。
“外面风大,里来坐?”
姜文明热情的招呼着,把手机放在了青砖台上,这样就省得等一刻儿动手时,会掉外来掼坏了。
女人没讲话,还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低着头,任随风乱舞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那好,我外去说。”
姜文明迈步走出了凉亭:“你晓得吗?我实际上特别奇怪,女人为什么不安分守己的待在家里,洗衣弄饭看孩子服伺老公,非要跑外来,做男人该做的事。就好像,什么事离开了你,男人就玩不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