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总递过来的三百块钱,她是千万不能收的。
不收不行,本姑奶奶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吗?
况且这便宜,只是一双破、旧鞋呢?
不考虑王护师的推辞,萧总把三百块钱硬揣到了王护师的白大褂口袋里,整理了下有些皱了的衣服,脚步轻快的走了。
这姑奶奶终于走了!
董礼貌长长松了口气,虽说不会处罚王护师的无心之过了,但还是放低声音喝斥了她两句,这事也就画句号了,开始讨论要不要把姜文明转个病房,安排专人全天候严加看管,省得萧总再发飙,那样就不好了。
暂且不说董院长那边怎么开会研究,紧急商议护卫姜文明的事,单说萧若水。
走到住院楼后面的小广场内,萧若水一心的焦灼,抬腿朝一块不挡她事的石头踢去……你么的,是哪个在这儿放了个石狮子啊?
恐怕可爱的秀足都快踢破了的萧总,疼的眼泪唰唰朝外淌,就势坐在了石狮上,把鞋子脱下来,用劲揉着小脚,不住的骂着姜渣男:“厚皮脸的渣男,要不是你,本姑奶奶能生这么大的气吗?被气的无处发泄,一脚踢在这石头上,把小嫩脚都快要踢破了?”
半晌,萧若水的小脚才好多了,穿上鞋子试着走了两步。
老天垂怜,虽说走路时一走一跛的,但骨头应该没有事。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万幸的萧若水,再也不敢瞎发火了,拿出香烟衔一根在嘴上,点着后抽了一大口,闭着眼,想象着淡青色的烟雾在肺里游荡了几遭后,才连着烦恼,被慢慢吐了外来。
舒服。
惬意。
香烟是个好东西啊,尽管它是害人的,却能让人有一种吃美味佳肴都享受不到的爽快感。
情绪彻底安静下来后,萧若水就开始细想,究竟是谁个厚皮脸的,把姜渣男勾到那阴邪之气的地方去瞎搞,结果害的本姑奶奶差一嘎嘎把小脚踢废了。
我太善良了。
思来想去,萧若水总结出了这个结果。
要是她不善良,是好欺的,而是悍妒的人物,她的未婚夫婿又怎么会偷偷瞒着她,到外面跟其他的女人瞎搞,害她差一嘎嘎成了望门寡?
要么找出那个厚皮脸的女人,这倒在其次了。
关键是,萧若水从这事中,汲取到了差一嘎嘎脚残的教训。
以后,她再也不能任姜渣男的私生活,这么放浪了,要是她还把他当成是未婚夫婿的话。
是让他不当本姑奶奶的未婚夫婿呢,还是让他继续当本姑奶奶的未婚夫婿呢?
就在萧师妹为这个问题而纠结时,手机响了。
是南宫小乔打来的:“若水,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从今天下午到现在,我起码给你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老实交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跟姜渣男瞎搞到爽了不能自拔,却忘记还有一个可怜兮兮的乔姐,在家里望穿秋水的等着你们回来,弄晚饭?”
“扯什么呢,乔姐。”
萧若水打了个哈气,意懒心慵的说:“我现在医院呢,人民医院。”
“什么,你在医院?”
那边的南宫小乔一愣之下,随后连忙追问:“若水,你哪儿不舒服?到医院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句?”
好姐妹的关心,让萧总忘记就在几天前,还暗地里大骂她狐狸精的事了,只给她的关心而感觉心中暖和和的,放低声音解释道:“我没得事。我来医院,是因为姜渣、姜文明生病了,我把他送过来的。”
乔姐我回家没看见你们后,掐指一算,也该晓得姜渣男生病了。
倚在沙发上,左手端着一杯葡萄酒,右手拿着手机,看着搁在沙发帮上的黑丝小脚,一颠一颠的,南宫小乔心中冷呲,语气又要惊讶的恰到好处:“啊,姜文明生病了?呀,没得关系吧?什么病啊?膀胱癌?胆结石?还是前列腺炎?”
搁在以前,听她这么谩骂二师兄后,萧若水早就不乐意了。
但现在,她却巴不得姜渣男,真的有这些病,冷呲一声:“哼哼,我反而盼着他食道癌,最好是晚期,活不了二三天的那种呢。可惜不是啊。”
“那他得了什么病?”
南宫小乔抬腿下地,坐了起来,心中默念,小中风。
“小中风。”
萧若水这三个字自手机内响起后,南宫小乔想有种昂首向天,放声狂笑的强烈冲动,我他娘真的是诸葛孔明再世,你下一句要讲什么,早就在本大小姐的意料中。
下面,你就要跟本大小姐说,因姜渣男陡然中风,看来没得办法陪同本大小姐前到南臧去了吧?
南宫本神阴深深的笑了下,却是一惊一乍的语气:“什么?中风?好端端的,他怎么会陡然小中风了呢?这、这不科学啊。他的身体那么棒,当时睡、咳,骑了乔姐时,可是一晚上七八回的。”
她这席话,让萧若水听着非常难受,又要没得办法反驳。
因为人家南宫本神说的一点不错,那天晚上在天虹会所,姜文明可是睡了她很多回的,提上裤子后,不照样用两条腿走出会所,施施然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