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风雪大得很,寻常人肯定受不了,还好他是个练家子,就算寒冬,也能靠着内力让身子随时保持暖和,也因为风雪很大,少夫人几人都没有察觉到他。
“?她们没瞧见吧?”
“?没,因为风雪很大,少夫人她们并未发现属下。”
“?今日她们去到废宅,情况如何?”
“?少夫人忙着打扫,还亲自下厨,小小姐饭吃得很香,春儿和奶娘都赞叹少夫人厨艺了得。”石定如实回道。
刘巧若厨艺了得?霍棋佑倒是不知晓,他只知道刘家家境后来并不宽裕,她是如何成长的,他并没有深入查探。
“?看来我是瞎操心了,她们母女在废宅应该可以活得很自由自在。”话一出口,霍棋佑马上意识到他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是滋味,但他是真的不太高兴,因为连春儿和奶娘都能吃到她亲自下厨煮的饭菜,他这名正言顺的夫婿却总被拒于千里之外。
石定也闻到少爷的口气带着酸味儿,他不发一语,静静的等候其他的吩咐。
猛然察觉自己竟然在石定面前发牢骚,霍棋佑打住了话题。
这大半夜的,又寒风刺骨,让个护卫东奔西跑,也够折腾人的了,他知道石定不会抱怨,但他可不想当个恶主子,于是他道:“?下去歇息吧。”
“?主子也早点歇息。”石定微微一鞠躬,恭敬的退了出去。
石定离开后,霍棋佑并没有回房歇息,而是坐回桌案后方,继续看他的帐目,偶尔他会转头看看窗外,心中闪过无数不为人知的情绪。
就像现在,他其实是想越过那阵风雪,到僻静的废宅,去看看他挂心着的人。
但他是霍府的顶梁柱,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身不由己。
一盏油灯,辉映着窗外的月色,霍棋佑孤单一人,度过了漫漫长夜。
一早,春儿起床到柴房要取柴火,烧热水让大小主子梳洗,当她看到那成堆劈好的木柴时,觉得柴火好像比昨日多了一些,但又不太确定,她搔着后脑杓,傻气的自言自语,“?应该是我记错了吧,柴火怎么可能会自己多出来嘛!”
她生性单纯,不再为多出来的柴火伤神,抱起一把柴火回到厨房烧水,顺便放了个蒸笼在水锅上,再把从霍宅带来的包子放在上面蒸热,做为今日的早膳。
刘巧若这时匆匆赶来,急切地问道:“?春儿,热水烧好了吗?”
“?烧好了,春儿正准备端过去让少夫人和小小姐梳洗……还有,包子也蒸好了。”
“?先弄一盆温水给我。”
“?喔,好。”春儿急忙拿了个脸盆,拿水瓢把水舀入,并置入少许从外头取来的雪花,弄成了温水。“?奴婢帮少夫人端到寝房吧。”
“?不用了,给我吧,你快去请个大夫。”
“?为何要请大夫?少夫人病了吗?,”
“?不是我,是宁儿,她正在发热,得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喔……”春儿应了话,却又杵着不动,还面有难色。
“?还楞在这儿做什么?快去啊!”刘巧若催促道。
春儿这才支吾的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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