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隔着厚厚的几件衣服,她竟然觉得自己感受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暖,肯定是错觉的,又或许,根本就是她自体发热造成的。
这实在不该发生的,她又不是原主,不是霍棋佑的正牌妻子,怎可以对别人的夫婿有任何遐想!
想到这儿,她猛地一惊,用力挣脱了霍棋佑的手,结果一个重心不稳,跌进那堆泥土里了。
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霍棋佑霎时呆住了。
刘巧若回头瞪了他一眼,假装没事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没好气的问道:“?这下,你可满意了?”
“?这结果,我并不乐见。”他一脸无奈的摊摊手。
鬼扯!她刚刚明明看见他笑了,但她无意招惹他,所以侧过身,越过他,并且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的整理起方才被自己压得变形的菜圃。
霍棋佑静静的看着她,她的确变得非常怪异,写字赚银子,在屋内种菜,还能要大夫对症下药,但这些怪异之处,又不像是犯了病的征兆,反而比较像是……脑袋开窍了。
本来他还想听了春儿的建议,请大夫过来帮她瞧瞧,但现在,他决定再观察看看。
“?好好种菜,以后我会常来。”丢下话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现在他得去相国府走走,去看戏。
刘巧若难以置信的张大双眼,瞪视着他的背影,没好气的低喃道:“?以后会常来?他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常来啊?!”
霍棋佑平常会尽可能和何广保持适当的距离,但今儿个,他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走一趟,因为何广趁着大风雪出入的货船少,想把走私买来的武器转移到其他地方,而他派人中途拦截了,他要来看看何广气得跳脚的模样。
但显然的,何广还没收到消息,见他登门,马上笑脸迎上前来,那脸上的笑纹,大概都足以夹死虫子了。
厌腻!心里是这般想着,可是霍棋佑也一样勾起了令自己厌腻的笑容。
“?贤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昨日有艘洋人的船只进了小婿的码头避风雪,赠给了小婿一样洋人的陶瓷,小婿知道岳父大人喜欢收藏奇珍异宝,所以路过时就顺便送过来,少寰。”
他一出声,曲少寰马上将端在手中的木盒送上。
木盒里装着的是一只绘有许多圆圈和线条的陶瓷,何广从未见过,爱不释手,笑得更加灿烂了。
见状,霍棋佑也笑了,但他是在期待等会儿何广的面容会变得多么扭曲可笑。
“?今儿个我上朝,圣上又问及你了。”
“?问我何事?”
“?又是老调重弹,不就是希望你能入朝为政,为朝廷尽一份心力,你的意思如何?”何广试探性的问。
“?小婿说过了,宁为商不愿为官,与其在朝廷受制于人,我掌握天下的通货买卖,岂不是更自由自在。”
何广笑着点头道:“?没错,与其在朝廷受制于人,不如自我掌握一切,这点,我们翁婿所见略同。”
马脚露出来了吗?
何广的意图,从他平日所作所为便能猜出一二,他平日和朝廷官员结党营私,私底下又偷偷的招兵买马,目的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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