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匾额下站着柳如是,柳如是身边再次站着一位女子,这位女子还是穿粉纱裙,还是裙上别着手帕,还是绝美的面容少女感仙气十足,这个女子还是刚才那个女人。
柳如是抬头看着匾额以有稍稍入神,感觉到身边的柳明非会有也没有看她,只是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本该按柳明非以往的脾气,见到这书呆子模样定是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出去一趟,这位性情不算太好的姑娘脾气却是发生天大的变化,不在那么冷若冰霜,夜间灯笼火光的映照下,眼中隐有泪意为干。
可能是出于故意,了解这桩往事的柳如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你现在好过了?”
如果说流泪的人是因为过的太好,那天底下就没有多少不好过的人了,风生水起匾额下柳明非泪如雨下。
柳如是细心观察挂在奉天青骄宫上的‘风生水起’匾额,好似看的入神了,却是提起手指顺着字迹走向临摹起来,这位生的无双的男子起笔落笔间带着别样的神韵,大概是觉得身边哭哭啼啼的姑娘太不像个长辈了,再次挖苦道:“现在心情就很爽了?”
柳明非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据说大哭一场后心情会稍稍好一点,但从没听说过,在哭的途中心情会很爽的。
天方地远,响起悠悠一声钟。
此刻却是寅时光景。
柳如是终于临摹好了一个字,嘟囔的念了声:‘早知是这样,还不能舍得?’扭头见柳明非还在,哭的伤心欲绝,这位公子眼中没有丝毫怜惜就算了,居然还有那么些嫌弃,道:“你自己选的,何必哭,回去吧,找个地方大声笑吧,”
蹲了太久,这位明艳动人的姑娘腿脚有些麻木,起身的时候身子不经摇晃,身姿婀娜别是一番大美风情。
柳明非向前踏入青骄学宫中。
柳如是转身目光眺望皇宫大内方向,黑洞洞的夜,电光闪闪。
柳明非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回到长镜先生贴心给她安排的舒雅小苑中,苑中栽满的芭蕉树,想必雨点落下拍在叶上之时,会是别样的声响。
黑洞洞的天空终于还是下雨了。
此刻的柳如是正进入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抬手勾勒间以成三个字,只剩下最后一字‘起,’风生水起四字正如世间传闻的那样其中蕴藏着一套绝妙的武学,柳如是天纵奇才在国破家亡异国他乡之际悟透其中玄机,此刻只要在将最后一字‘起’字落成,无形中就能同远在天边的太玄教主挂上联系,有太玄教这块顶级护身符,就算中炎皇帝想杀他也得掂量这后果。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
远处那个地方闪电越来越急。
好美人没留在苑中听雨打琵琶叶的好声,此刻却是撑着油纸伞,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再次走到风生水起匾额下,此刻同刚才的不同在于她没有穿粉衣、没有别红帕,少了些少女气多了韵味成熟,美人还是无上美人。
柳如是临摹的更加认真,起字大体已经写成,只剩下最后三俩笔,没有谁会怀疑他没有能力写完最后一笔,没有停手少年说道:“你又来了?”
这会儿女子没有哭,眼神也不幽怨,出奇的冷静,道:“可以帮我个忙吗?”
柳如是在写字,字下是通天的大道,现在还有谁能比他更忙,长的帅的人脾气一般要么太差要么太好,柳如是刚好属于后者,道:“什么事,请说。”
柳明非道:“我给鱼景阳夫人送了一坛子酒,现在想请你在送一坛子酒。”
风生水起,最后一笔即将落成,只剩下最后一捺,柳如是身子顿了下,手中也跟着慢了下来,这个时候哪能停啊,也许无形中那位远在天边的大能已经感觉到埋藏了五十年的宝藏终于有资质可观的后生参破了,登天路就在眼前,没有任何难度可言,只需要抬腿迈过去就可以了。
柳如是摇摇头,衣袖跟着手臂的放下而放下,走过去将柳明非手中的酒坛提起,转身不撑伞,走入重重雨幕中。
风生水起还是那风生水起。
美少年在入雨幕。
鱼景阳首辅官邸离青骄学宫并不远,柳如是走到之时刚好第二声晨钟响起,可能是夜雨太大了,可能是这天太暗了,如是以往这个时候忙于生计的人早以起床为生活奔波了,奉天静悄悄的还是处于沉眠中。
首辅官邸中门大开,挂在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的左摇右摆,灯火忽明忽暗好像随时都会熄灭,这位首辅在稷下的时候生活节俭惯了,府中并没啥佣人,只有一位看门大爷同三俩个活计丫鬟。
柳如是在门口张望了下,确认一时半伙不会有佣人来了,他就自作主张自行进入府中。
传闻首辅鱼景阳生活清静清苦,每月的供奉钱粮大半都散给城外无田可耕的穷苦百姓,助他们经商从业改变生活,府中也确实如此,程设及其简单,家具擦洗的发白,中堂挂着一幅字画,这幅字画模样相当清新脱俗,不像出自名人大家之手.....倒像是稚童随手之笔,这样的字画挂在堂中,想要不蓬荜生辉都难。
首辅府的佣人没在门前伺候着,各个确是都在堂前。
堂前十个人左右,衣冠从主子到佣人都有,从老人到幼年都有,不管是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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