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少年眉眼挑起,并不因为老张出言挑衅而发怒,反而从中洞悉到,老张对这么剑法很是了解,心中早有应对计策,正好借着机会让这老头上钩,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个什么东西,又没见过真正的苍鸟神剑。”
“呸....,”老头很不客气的吐了口唾沫,道:“你也埋汰‘神’这个字眼了,就这三岁小孩学的剑也敢说是神?”
少年正是要用激将法来激要他,好教自己学剑。
无疑现在老张的表现正在稳步走上这条道路。
少年手中的长剑忽的倾倒,赫然是苍鸟剑法中的‘鹰击长空,’剑尖点下神意凛然,第一次使用就能有现在这意境,用长镜先生的话说‘要是玉堂穴没破那有多好,这小子绝对是天才。’
这一剑证明少年还是那个天才。
老张神秘莫测,真实武道修为无法考量,荆明并不怕伤了他,这一剑武意汹涌,可谓是用了全力。
“嘿....”
老张轻松一笑,手指点进茶碗里,提出的时候凌空出现道水剑,除了这技法炫目一些,他用出的武道灵力微乎其微,几乎是一点都没有。
俩剑交错,少年觉着自己这一剑不一定会赢,但一定不会败。
谁成想,接触的那刹那,少年非常自信的长剑就如同绣花枕头一样,轰然崩碎,水剑轻轻拂过之后,体内的武意明星还大为震动,少年经受不住蹲下来不住的喘息。
此刻,老张站起,慢腾腾的收拾茶具,道:“剑招是神,气是魂,你不会觉得武夫就不需要有魂了吧?”
武道修内力,武夫练口气。
这一点少年不是没听说过,只是一直觉得胸中武意就是那口气,谁知道这完全是错误的理解,这也不能完全怪少年,一来武夫一道多被人唾弃,二来荆明接触武夫的时间太少很多未知都没来得及去探索,三来武夫练气的法门实在太稀缺了,稀缺到绝大多数武夫都会认为武意就是那口气。
少年迅速低头,双手抱住剑柄,剑尖垂在地上,躬身道:“还请先生教我。”
老张面上浮起闲适的笑容,将准备拿去清洗的茶具丢下,恍惚之后,这张老脸又恢复刚才那吊儿郎当的神情,道:“这声先生听的我舒坦,本来嘛,冲着这声先生我就应该教你一俩手本事,谁在我们之前有条约在先呢,明天我们才开始雇佣关系,今天我可还是自由身啊,我凭啥要教你,我就不教你,我气死你怎么样,嘿嘿。”
荆明听他一开口就知道没戏了。
听老张说的越来越欢,心头那股火气也越来越高,趁那个家伙不留神,铁剑挺出一刺,十分狠辣的直取老头心口。
老头口中得意,面上得意,手中当真对的起这俩份得意,单指轻轻一弹,此刻同刚才有点不同,指尖力量沛然,用的正是他说的那口气,弹指击中剑身,少年连人带剑直接成了陀螺仪转了好几个圈,最后一头倒在水井边上。
老张拍拍身上的灰,道:“小子,友情提示下,说好的每天六十俩纹银,那可是一点都不能少的,少了一点就别想从我这里学到一丁点本事,每天到晚结账哦。”
少年最后十俩银子都落了老张的口袋,这会儿兜里比脸都干净。
他的本意是想同老张耍无赖,先将本事骗到手以后,在通过各种手段比如说打白条、分期付款等方式拖延,此刻看现在这光景,少年哪还敢耍心机,咕噜下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溜出去找银子去。
这时老张刚好走到房门边上,他停下后,道了句:“怎么这么没悟性,师父的茶具还要等着我来洗吗?”
荆明觉着自己被剥削了。
他认为他才是结账付钱的那个,此刻还得给那个打小工赚钱的洗茶具,实在是没天理啊。
心里虽是委屈,但手上很听话老实,老老实实的从井中打来清水,将茶具一一洗净,洗完还将上面的水珠一一擦干。
大街上少年为什么走的这么底气十足,兜里那一百俩纹银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所谓一物降一物,少年从大将军府冲向街道的时候,脑海中就迅速定位了一个人,谦和的读书人鱼景阳,自己给他出了角斗场这个日进斗金的生意,怎么着也得给点费用才对,为了长久的生意来源,少年觉着一定要有个长久的饭票,角斗场的生意一定要参上一脚才对。
这不,小鬼就风风火火的冲到鱼府中。
此刻几乎到了午夜,鱼景阳早就抱着老婆睡着了,荆明不愧是老无赖荆辰的儿子,将无赖二字发挥到登峰造极。
坐在地上死缠烂打,说什么也要当老板,也要从他口袋里预支一百俩纹银的工钱。
读书人认死理也不是好欺负的,愣是没给,最后还要鱼夫人起来给他倒了杯茶,铁了心要同少年干耗。
最后少年实在没办法,表示他这一百俩纹银同老板不是白当的,将会趁着这段时间奉天城人流量大增,会想方设法的为角斗场拉业绩,这才从鱼景阳这老抠门手里挖来了一百俩银子。
荆明不管走到哪,都是焦点。
这不,刚到学院大门前,正在热血备战的学子们就各个目光不善的盯着他,这时他听到老张的声音,道:“等下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