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昨晚的仇,手臂蛮横地压着她腰,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双腿极力撑开她的同时,两人的呼吸已全然纠作了一团『乱』麻。
怀兮全身上下像被电流走过一遭一样。
“安全期?嗯?”他贴在她滚烫的颊边,咬着她耳朵低声地笑笑,然后就将浑身软绵绵的她,从他身上推起来,“自己来。”
怀兮恨恨地白他一眼,先坐定了,从前向后顺了下自己的头发,有点儿傲慢地睨着下方的他,然后随着隔壁说话时抑扬顿挫,一字一顿的声音,带动腰身缓慢悠扬地沉浮起来。
窗前一道薄纱,阳光自窗棂投入房内,照的周身暖融融的。
像是侵蚀入骨的毒,渐渐地麻痹彼此的意识。越来越不由自主。
黎佳音和醒醒已经醒了,踩着木地板在屋内来回地走动,脚步踢踏,偶有欢声笑语,过了会儿,好像还有人来按门铃,好像是快递。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一时吵嚷,可能是谁与谁为了这个老式小区的车位争执了起来,互不相让。
隔壁的住户还将音响开了很大,音乐声震耳欲聋。
可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对比外界嘈杂,怀兮一点儿也不敢发出声音。只得与他不休不止地厮磨,克制地颠簸,感到欢愉时,下巴便高高扬起。
咬着唇,极力极力地将声音吞咽下去。
身外之声愈喧嚣,好像就更能带来刺激感,彼此呼吸的节律,也被这样一个旖旎温柔的早晨,破碎混『乱』地『揉』在了喉中。
怀兮没醒多久,还饿着肚子,很快就没了力气,她趴倒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前纹身附近画了画圈儿,气喘吁吁地说:“你来吧。”然后还特意叮咛一句:“别弄在我里面。”
于是他扶稳她腰『臀』,掐住她后腰那处纹身肆意冲撞以至于她不得不咬住他的唇克制声音。到最后一刻,他紧紧拥住了她,吻着她,抚她『潮』湿的头发,两人静待浪『潮』平歇。
过了会儿,黎佳音和醒醒好像出门了。
临出门前,黎佳音嗓门儿还不小地朝她的房间喊:“我和醒醒出门买点东西,你们再睡儿——”
醒醒还很惊讶地问:“诶?我哥也在吗?”
“谁知道呢。我猜的。”黎佳音笑笑,没多说,“我们出去吧,买点儿东西回来吃饭,下午你不就回去了吗?”
“好。”
醒醒有些不舍,还是点点头,和黎佳音出了门。
这房子的隔音真的差,满房间黏湿暧昧的空气充斥,怀兮靠在程宴北怀中,还是听到了刚才黎佳音和醒醒声音不小的对话。
她问他:“醒醒下午就走?”
“嗯。”程宴北稍稍地坐起了身,一手拥着她,去拿床头柜上的抽纸,给她小腹上擦了干净,又拿了烟盒过来。
是她的。
多年后她和他偏爱的烟的牌子都还是一样的。都是七星。
他指尖捻出一支烟来,盯着烟盒,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打火机,点燃了。
今天有雨。
怀兮那会儿看手机的时间时还顺带着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这会儿倒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却总觉得远处天边,暗自酝酿着颓颓雨势。
怀兮觉得房间闷,从他怀里起身,赤『裸』着,光脚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一股凉风入内,吹散了周身的燥。
程宴北怕她着凉,又喊她回去。怀兮一开始无动于衷的,他便起身,拽了她一把,将她拽她回到床上。
然后他将她重新拥回了怀中,替彼此掩上薄被。
怀兮靠在他胸膛上。
他在一边抽烟,她用指尖儿在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