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比赛前再出发的。
“不会,一点小事,”程宴北半眯着眼睛,笑着觑她,“我肯定想带你一起去的,但就看你有没有别的事儿了。”
他顿了顿,想起odel去比赛现场当赛车宝贝的。
这事儿之前还是傅瑶负责的。后面他回了国,就没怎么关注过。
他又问,“我们车队之前联系了你们公司,要请几个模特儿,你不来么。”
“这个事啊……”怀兮触碰他下颌的动作缓缓停下了。
“这个事?”他语气一转,瞥她,唇角淡勾着,静候她下文。
怀兮闪躲一下他的视线,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给推了。”
“推了?”
“啊,就是,”她有点儿不好意思承认,嗫嚅着唇说,“就是之前,有点吃醋……生你气,很不想见到你,就推——”
话音落了一半,她的脸就被他捏了起来。
最后半个字哽在喉咙里。
烟气在他唇边缓缓逸散开来,他捏着她脸颊,眼眸半眯,带着些许笑意,字字顿顿地重复:“不想见到我?”
“是之前啊,之前,”怀兮搡开他的手,争辩道,“我之前以为你跟你们车队的人谈恋爱了啊,我还跑去见你干嘛……”
程宴北见她这副据理力争的模样不由地低笑出声,他也松了手,朝车窗外吞吐着烟气。
忽然又听她失望地说:“但我又好后悔。”
“后悔?”程宴北回头,眉眼半抬。
“是啊,”怀兮下巴抵在他肩头,直勾勾地瞧着他。
迎着外面路灯的光线,一片柔和在她眼底潺潺流动。她就怎么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眼下一颗泪痣漂亮又动人,缓缓地说道:“如果我去做赛车宝贝,你比赛一结束,不是一眼就能看到我了?”
程宴北微微垂着眼,与她对视着。他眉目间亦是温柔。
就这么彼此相看了片刻后,她想侧开头,“是我太任『性』了,是……吧。”
还未来得及转开视线,一道柔和的,夹着清冽烟草味道的气息,忽地朝她飘拂过去。
唇上蓦地落下一片柔软。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她。
吻得绵长柔软,又富有感情。
怀兮眼睫颤了颤,微微闭上了眼,手臂住了着他肩。去迎合他。
不知何时他手里的烟已捻灭了,他便用手臂箍紧了她的肩背,将她按入他怀中,唇齿厮磨之间,她浑身犹如过电一般渐渐酥麻。
就这么神魂颠倒地接了会儿吻,半天,他才稍稍放开了她的唇。低声说。
“你如果来看我比赛,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到你的。”
是了。
他们之间,错过的不仅仅是这些年。
他大四那年刚开始接触赛车,因为他们的学校离得远,临近毕业季彼此都忙,她几乎没去看过他训练。
更别说后面的比赛。
而他作为赛车手正式站上赛场那时,他们已经分手了。
其实并非觉得必须要同她分享某一份荣耀,只是想她参与自己人生的每时每刻。
每时每刻。
“真的?”怀兮看着他,轻轻地笑了,“那么多人,你一眼就能看到我啊?”
她想了想,没等他回答,自己先想了个切实的办法,调笑道:“要不要我穿的鲜艳点儿——或者,拉个横幅,上面写‘程宴北我爱你’?”
我爱你。
三个简单的字从她唇边滑过。
无比自然。
轻快。
温柔。
以至于,她话音一落,与他同时都是一愣。
“你说什么?”他笑着问她。
年少时,总将所有感情都渲染得轰轰烈烈。爱很热烈,恨也很热烈。
长大成人后,见惯了聚散离合,不敢将表白的话挂在嘴边,总认为,那是小孩子才轻易做的事,不成熟,太幼稚。
怕失望。
说到底,是怕失望。
怕付出与回报不对等,怕到头来一场空欢喜。
长大了,计较得多了,胆子就小了。她失望过。她也逃避过。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