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苑馨的小提琴课被安排到了晚上课后,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以后左苑馨做了前台她想调课都是她的权利。
再者就是沈念本身就有八个钢琴学生,这八个钢琴学生都是固定好的课时,上午八点到十二点四个学生,中午还得给小家伙鹿小草上课,下午得给三个钢琴学生上课,五点后得给张兴国上课,最后的两个学生从七点到九点。
现在沈念一天的排课都是满的,根本再挤不出时间加一个左苑馨进来。
但是“资本家”从来都是喂不饱的,所以什么并没有因为缺时间授课而不收这个学生。
所以左苑馨的课程被安排到了最后面,这也就自然而然容易理解了。
沈念也和大伙说过这个事情。
连晚上暂时的直播都休息了。
主要的原因就是一个:物以稀为贵。
不管任何东西任何事,多了反而起到反作用。
他们决定三天直播一次,也好专心用来排练乐队。
到了九点,刘雅洁需要和同学们作伴而行回宿舍,陈妙对江春兰说在培训班留一下让她先回宾馆,她也没有管她,先对沈念交代让她好好教小馨小提琴,然后自己先回了宾馆。
沈念也没有管陈妙,想来宾馆也没有多远,她爱留在这里玩多久就玩多久。
他先拿了一个盒子交给左苑馨,这是她报课程的时候送的小提琴。
小提琴的授课从认识乐器开始。
当然,所有的乐器授课都是从认识乐器开始。
认识琴弓,琴身,肩托,琴弦,熟悉发音原理,学会擦松香,站坐姿势,便可以开始教学了。
遇到这种没有音乐基础的学生,都会遇到另外一种问题,那就是都得学习一遍乐理。
好在左苑馨本身聪明,能跟着音阶唱准音名。
学了一点音乐的基础理论,沈念让他开始学习运弓。
运弓的技巧就是在这半弧形的四根琴弦之中不要挨到别的琴弦,但是这并不是很容易做到,想当初沈念他们单单拉弦就用了一节课,但是大学的课程本就很随意,且开放的时间为学习两年,拿到五级的证书。但是培训班既然是收费,就得抓紧课时,尽量让学生在五十节课上学到东西。
所以沈念只让她拉了十分钟的弓。
但效果果然还是没那么明显,沈念走过去,一手拉住他的弓,让她盯着琴弓与琴弦只见的平行线。
左苑馨生平第一次与男生靠得这么进,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听到了沈念那轻微的呼吸声,心跳微骤,身体僵硬。
她用眼睛微微瞟向沈念,竟然发现沈念也在看着她。
难道要发什么事情?
“你看我做什么?看我在你的琴上的运弓。”
沈念刚刚就觉得她有些走神,见她又来看自己,便有些气愤了,“别走神。”
“哦。”
左苑馨嘴巴鼓了鼓,怎么都没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别样的意思。
果然还是她自己想多了。
不过这样让她多少有些尴尬。
她看着琴弓在琴弦上面运行,上上下下,发出呜呜啦啦的声音。
沈念觉得这四根弦都给他演示得差不多了,于是走到她的对面坐下,让她自由练习。
左苑馨在她走后才松了口气,紧张感消失,她认真拉起琴来,但是明显她自己拉的时候,总是一弦能碰到二弦,拉二弦能碰到三弦和一弦。
这种磕磕碰碰都是小提琴学生最常碰到的问题,甚至在一些能够考三级的人都还会犯的错误。
沈念倒也理解,在他没有得到游戏之前,他自己都有时候还会碰到一些别的弦。
于是他又给她演示了一遍,好好地教她。
等到教的次数差不多了,一直学一个技能会让学生产生破败感,于是他转换到别的教学内容上。
学习夹小提琴。
利用肩托的固定,然后歪着脖子将小提琴夹在脖子上。
这种动作对于一个美女自然显得不是那么文雅,但是当你演奏起小提琴的时候,人们便会忽视这种文雅,而只会看到你的高雅。
当初沈念初学小提琴的时候,他们可是被老师让他们夹着小提琴然后手不扶琴,将琴头抵在墙上,就这样罚站了一节课,课后,大家都像是得了歪脖子病一般。
左苑馨的脸有些瘦,下巴与肩膀的距离有些大,所以她夹着小提琴需要将脖子歪到很大的幅度,看起来早没有了那种美女的感觉。
左苑馨倒不是做作的女孩子,不像一些女孩子明明做得到却还得先撒个娇最后不得已才做出这个动作。
她歪着头,眼睛刚好能直视前方,看到沈念的胸口肩膀和喉结。
她心跳再次加速,都怪沈念刚好坐在她的对面,还这么近,她可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仔细而正当地看着一个男孩子的胸口。
“看哪里呢?”
沈念用琴弓拍了拍她的脑袋,“眼睛盯着琴弓,不是让你歪着脑袋,是直着脑袋然后斜二十五度夹住肩托。”
“哦。”
左苑馨又换了个姿势,却刚好看到沈念握着小提琴的手。
修长,白净,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是一双弹琴的手。
当然学琴的都不能留指甲,刚刚沈念给她上课的第一个工作就是让她将指甲减掉,不过她并没有留指甲的习惯。
她看着沈念的手有些出神,心头想着下本书中的男主角是不是也得有一双漂亮的手?
“就这样夹着运弓,先运一弦,上去全弓,下来全弓,接着二弦,以此类推。”
沈念对她说。
他想不到这女孩子真是好生听话,刚刚他让他做哪些技巧动作,她只是轻轻回复了一句“哦”,然后没有怨言也没有娇羞地撒娇,心想这左苑馨还真是乖巧听话。
“好。”
左苑馨拿起琴弦,然后在一弦上面上下拉动,琴弦和马尾交错,发出声音,扑腾出一阵小小的松香烟雾。
左苑馨按照琴弦的顺序老老实实拉了一会儿。
沈念看着她竟然一声不吭,他想到对方的家庭,可能从小便自觉形成了一种“逆来顺受”的脾气,她心中其实很痛苦,但她并不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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