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冰泉洞时已经快寅时了,星月堂的门生已经在练功了,浑厚有力的练功声,也挡不住瞌睡虫来袭。
王喜是真的困得走路都能睡着了,白清风也困得有点走路都带飘了。
王喜轻车熟路的去了以前怡海给她准备的卧房,进去,关门,躺下,秒睡。
怡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把白清风带去旁边的客房,让他睡一觉。而自己也回房休息了。
他们是睡得贼香贼舒服了,在冰灵院那几个醒来就没看到他们,等到中午都没见人回来,说心里不着急有谁信啊。
“沛清,你说这怡海道长带他们两去干嘛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丁宁在冰灵院唯一说得上话的就只有陈沛清了。
“不知。”陈沛清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说话能有多简洁就多简洁。
因为王喜是为了救丁宁灵力修为才被散去的,所以兰兰对丁宁就像仇人一样,没有好脸色。丁宁也自己一个有愧,也就不怎么去惹兰兰不痛快了。
…
天星院这边,白清风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因为有一事他耿耿于怀,那就是王喜为了去蛇冠受伤。
怡海在天星院的院子外的石桌上泡茶,好像早就知道白清风会再来找自己聊天一样。
“前辈好雅兴。”
“醒了,来,试试我自己炒的春茶。”怡海倒了一杯清茶,挪到他的对面,示意让白清风坐下。
白清风走到石桌前坐下,端起茶杯,深吸一口气,茶香氤氲,侵入心脾,轻品一口,味醇而微甘,略有清涩,回味香冽。又小口的喝下一口清茶,嘴里都是茶叶的沁香,脾人心肺。
“如何?”
“茶香便萦绕喉舌,久之不尽,茶杯中透出来的茶香,沁人心脾,似清月疏柳,似流水落花。好茶!”
“那是自然,这个茶可是我亲手炒制的,有独门秘方的。”怡海边说边给再给白清风续上一杯。
“前辈,我就开门见山了,不知可否解惑?”
“那次我有事离开了半天,她自己进去的,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所以,问我,我也不知道。”
白清风一脸质疑,显然不相信。
“怎么,不相信啊?我是她师叔,我会让她受伤吗?这事我是真不知道。”
白清风沉下眼睑,一杯茶一口而下。
“你说的事情,我不知道。那到我来问问我想知道的怎么样?”
“前辈此话何意?”
“对于小东西来说呢,曾程是一定要救的,你呢也是不可以伤害的,如果必须要做个选择,你会不会替她做决定?”
“只能活一个吗?”
“那倒没这个严重,我是说如果,毕竟,这个我也没试过,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
“前辈,说实话,我对喜儿的这位师兄,没有什么感情,如果要我大义凛然的说,只要能救他,我无所谓,那也太道貌岸然了。但是,他是喜儿这十年的心愿,为了她,我可以。”
“白小子,其实我不喜欢你,因为你说的那些,都是摸不着,看不见的,有句话说得好,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怡海这样一说,刺激得白清风刚刚喝到嘴里的茶给喷出来了。
“哎呀!浪费我的茶,还喷我一脸!你想干嘛?”
“咳咳咳……前辈,您…您也是男人啊。”
“对呀,就是因为我也是男人,才了解男人呀,话说的贼漂亮,但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中看不中用。”
怡海用他的大袖子擦着脸上的残茶,又拍了拍身上。
“哎呀!你真的太恶心了,我去沐浴换身衣服先,茶你自己吧。”
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把白清风撩在原地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