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回到了千里之外的老家,回到了日思夜梦的父母身旁。
阔别多年,故土依然是那么亲切,那么宽容,一脚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范文怡感动得泪流满面。
女儿突然回家,而且还带着孩子,甚至连提前打个电话都没有,这让母亲裴玉兰老两口儿惊讶不已。
“文怡,你咋回家了呢?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好让俺和你爸去接你娘俩呀!”母亲觉察出女儿的脸色有些异样,不解地问道。
“娘,俺和鲁翰林离婚了,知豫归我!……”范文怡轻描淡写,依偎在门框边,平静地对自己的母亲说道,没有哀怨,没有怒气,反倒有一股如释重负的神态。
“啥……啥……啥?死妮子!你再说一遍!”裴玉兰以为自己年老耳背,听错了,赶紧追问道。
“俺离婚了!”范文怡的情绪突然失控,大声冲母亲怒吼起来。
“你……你……你真的离婚了?……”女儿范文怡的吼声震耳发聩,裴玉兰这回听得分明,她用手指着女儿,双脚跺地,气得直翻白
眼,差点昏厥过去。
在一旁逗着外孙鲁知豫玩耍的老伴儿范工见状,不知道这母女俩大呼小叫地在争吵什么,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扶住险些瘫软在地的老婆子。
“……都是你那个宝贝舅侄女儿裴子娟,她……她就是一个狐狸精,是她把俺的家活活给拆散了,她简直就不是人……”待母亲裴玉兰平静下来,范文怡这才强抑心中的悲愤,向母亲大倒苦水,说出了实情。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娘眼瞎啊!俺……俺要去春城找她算账去……”裴玉兰听完女儿的哭诉,痛哭流涕,连声痛骂侄女儿裴子娟的卑劣行径。
娘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这一夜,对于范家人来说,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痛苦……
撵走了范文怡,龚凤娇如愿以偿,眼刺被剔,肉钉被撬,她现在倒落得了个一身轻松,鲁府内室依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种胜利的喜悦,不禁让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显得更加恣肆与张狂。
接下来,她开始急不可耐地图谋张罗起鲁翰林与裴子娟的婚事来。
裴子娟在“锦绣江南”大酒店出净洋相,受到了表姐的掌掴与羞辱,惊吓不小,回家后大病了一场,住进了医院。
龚凤娇瞅准时机,每天都和鲁翰林前来探望,嘘寒问暖,还亲自下厨,为这个未来的儿媳煲了鸡汤,目的就是一门心思地促其早日与继子鲁翰林成婚,为鲁家传宗接代再添新丁。
出于强烈的报复心理,裴子娟病愈回家后,毅然决定,瞒着老父裴若安,同意与鲁翰林秘密成婚,给予表姐范文怡精神上最致命的一击,虽然她已知道范文怡早已悄然离开了春城,被“灰溜溜”地撵回了老家,在心里层面上,依然对她不依不饶,穷追猛打。
同年三月,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裴子娟个人的要求下,龚凤娇和丈夫鲁健阳在一家婚庆公司,与儿子鲁翰林和裴子娟举办了一场简单而低调的婚礼。
有情人终成眷属!至此,这对苦熬多年的野鸳鸯,终于窃取了正正当当的夫妻名分,堂而皇之地生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