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儿,忻儿,我的女儿”“小姐,小姐,小姐怎么还没有苏醒过来,这可怎么办”“哎呦我说明欣姑奶奶你可别转了,我头都晕了。”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人声,我的身边好像又有很多人,我得脑袋中很混乱,耳边仿佛还有奇怪的铃铛声音,难道是家里在请神?我缓慢睁开眼睛,屋内的白光刺的我难受,慢慢适应周围环境,我的头脑渐渐清醒,但是头很疼。
“小姐,小姐你醒了!老爷,小姐醒了!小姐你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喝水吗?”明欣激动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
“明欣,安静一下,我头很疼,给我倒杯水。”我用沙哑的喉咙说道。
“明欣你快去倒水吧,让你家小姐好好歇息。”父亲从门外急匆匆走进,“女儿,我的乖女儿,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抬手接过父亲递过来的水杯时,手臂传来阵阵疼痛,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臂上缠着很多纱布,喝过水,缓了一会,恢复了正常嗓音,我问父亲:“父亲,我怎么会在床上,我的头很疼,手臂也伤了,我这是怎么了?”
“女儿,你当真不记得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那晚?父亲,您是说,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很多天了?”我抓住父亲话中的关键词问道。
“忻儿,你已经在床上昏迷了五天了。五天前的晚上巡夜家丁来报,说在家丁换班时迟迟没有等来前一任交接,于是他就先去巡夜了,当巡到你的小院时,发现你的守夜家丁命丧门口,院子内有奇怪的声响,于是立刻去回禀我,为父马上带着人去往你的小院,刚进院子,发现从窗子跳出去一人,那人受了伤,但几下的功夫消失在夜色中,可见此人轻功极好。我立刻冲进你的房门,发现骆先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你就在他的旁边。为父这才把你们二人救下。”
“五天前,五天前”我低头沉吟。忽然我抬头问:“父亲,骆先生可还在府上,他醒了吗,能否请来与女儿一见?”
“忻儿,女子闺房,岂容男子随意擅入?”父亲略带生气的说到。
“父亲,有人想取女儿性命!女儿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请问骆先生,请父亲代我去请!”我言辞恳切地求父亲,我自然知道名节之事对于女儿家到底多重要,未出阁的女子自然要与男子避嫌,但眼下我性命垂危,也就不能再在乎这些规矩。
“是为父迂腐了,你好好休息,父亲这就去。”说罢父亲掖了掖我的被子便出门了。
在等待骆先生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努力回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仿佛是去了正院,回来和丫头们说话,燃了安神香我睡下了,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战场,有蓝袍男子和受伤的男子,还有,还有与我面容一样的人。想到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对,我也是一个寒颤从这战场梦中惊醒的,梦醒了窗子开了,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越想头越疼,索性就不想了,我出事后骆先生先父亲一步到达了小院,想必从他的话中也能知道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当我盘算着要问骆先生些什么的时候,骆先生和父亲一同到达了我的小院。
“小生这厢有礼了。”骆凭川拘了一礼说道。
“先生不必多礼,本应亲自去拜访先生答谢先生搭救之恩,只是我身体尚未好全,只能请先生来此一叙。”我点头回礼之后说到。“父亲大人,我有些话要问骆先生,可否请父亲行个方便,回避一下。”
父亲闻此言,点了点头便出了门。父亲平时对我与姐姐家教甚严,如今可把骆凭川留在我房中,想必是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能看出父亲是相信骆凭川的。
“骆先生,现在只有你我,我直接问了,请你不要见怪,我出事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先生您先到一步,父亲知道的定没有骆先生详细,请您告诉我。”
骆凭川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仔细想一想,可有看到什么人,听到什么?”
突然被反问,我一愣说到:“我只记得我做了梦,梦醒了我见窗子开了,后面就不记得了。”
“当真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箫声?琴声?”骆凭川接着反问我。
我仔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除了在梦里听到的妖儡的嘶吼,便当真没有听过什么奇怪的声音了。等下,不,不对,铃铛声!在我即将苏醒记忆混乱之际我听到过一阵铃铛声!”说完这句话,我脑子里又回想起了那段铃铛声,只觉得那声音在我脑海中无限放大,我的头立刻疼了起来,整个人也欲抓狂。
骆凭川看到我的样子,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臂,“忻儿,忻儿,你怎么了,你看着我,我是凭川,我是凭川,忻儿,你看着我。”骆凭川见我的神智逐渐迷失,便拿起刚才父亲递给我的水杯,泼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