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
伴着布谷鸟的叫声,冯义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但头仍然有些眩晕,现在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用手揉了揉头,又过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自己身在聚龙庄,昨日和聚龙庄众人一起喝酒,再后来的事,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吃力地缓缓睁眼,想查探一下自己睡在什么地方,突然,一张硕大微笑着的人脸占据了大半个视线,吓得冯义滚出了被褥,差点尖叫。
原来是吴明正撑着脑袋,微笑着打量着自己,为什么他要用这种近乎于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
冯义手不自觉地往自己的下身探去,还好,裤子还在,看来他并没有得逞,果然人才都有异于常人的怪癖。
吴明也注意到了冯义的举动,解释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你鼾声如雷,我睡不着而已。”
冯义如释重负,站起身拍了拍灰尘,说道:“我睡觉从不打鼾。”
“你可有家室?”
“没有。”
“可有朋友同住?”
“没有。”
“那你如何知道自己从不打鼾。”
“因为我从没听到过。”
“......”
出了草棚,山中的寒气顿时袭来,两人同时忍不住瑟瑟发抖,但深吸一口空气后,又感叹空气清新。
吃过早饭,聚龙庄百余人聚集一起,让吴明挑选三十人做第一批的打手,往后按月轮岗,至于他们的酬劳,比他们曾经同徐晨宇做事时,多了三成。
而且往日徐晨宇叫他们干的,都是卖命的勾当,而现在在李府,说是打手,实际上整日也就在李府看守,叫做家丁更为合适,并不会以命相搏,两者相比,吴明立时显得高大富态许多。
告别时,黎泓与于清文一起,特意向冯义道歉,于清文温柔道:“昨日晚,我夫君向我道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夫君性格冲动,还没弄清事情原委就动了手,实在是抱歉,不敢奢求冯公子原谅,只求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为这事扰了您的心情。”
“哪里哪里,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冯义被这完美的道歉噎住了喉咙,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那自然最好,我夫君性情冲动,但心地是极好的,你看,我这瞎子被他照顾了二十多年,倒也没出差错。”于清文打趣道,冯义和黎泓相视一笑,互相点头示意,就这样一笑便泯了恩仇。
临走时,于清文还不住向吴明道谢,只道吴明是聚龙庄的大恩人,虽然眼睛不能看见,却坚持要在黎泓的陪同下,“目送”两人离去。
聚龙庄被吴明挑选好的人随后会到李府,他们要带些行头,毕竟一住就是一个月。
“于清文是一个好女人。”吴明说道。
“我以后也要找个这样的老婆。”冯义道。
又路过了上山时与那老者相遇的地方,冯义用脚蹬马,加快了速度,他不想回忆这耻辱的地方。
而吴明却四周查看了一番,试图寻找关于那老者的线索,却没有任何发现。
“哎,等等我,骑那么快干嘛?”吴明追上了冯义。
刚入安蓉城,便被人群挤的水泄不通,官兵刚贴了告示,百姓纷纷涌到告示榜前,想知道告示的内容,但互相大眼瞪小眼,都不识字。
“都别挤!有没有人识字!”有人问道。
其中有一人曾念过私塾,识得字,他自告奋勇挤上了前,看清告示内容后向大家念起了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天下承平即久,然邪气滋生,鬼魅魍魉起于边远,万灵欲犯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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