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不解看着清瑜,问道:“为什么啊?”清瑜并不理会他的话,再次焦急说道,“方才之话只能你和我知道,不能再有人知晓,就算是清时姑姑,是陛下,也不能,明白吗?”
胤禛从来没有见过清瑜如此急言令色,一时竟被吓住,愣了许久,终究点了点头。
清瑜方松口气,温柔的拭去胤禛脸上泪水。轻声解释道:“太子是中宫嫡子,仁孝皇后去的早,陛下爱护都来不及,纵使太子有千般错,怪罪下来也一定是咱们。”胤禛低头不语,清瑜知他不服气,继而道,“好孩子,额涅必不会平白委屈了你。”
胤禛似懂非懂点头,见清瑜泪痕未干,用小手替她抹去眼泪,清瑜破涕为笑。绎心将太医开的汤药送来,清瑜轻吹几口,却见胤禛一脸不情愿,清瑜笑道:“禛儿乖,喝了药你就能好了,到时候我就让清时姑姑带你去玩儿,带你去绛雪轩看海棠花、去景山看风景,好不好?”
胤禛天真问道:“真的吗,真的吗?”清瑜道:“额涅什么时候骗过你。”胤禛喝完药望着清瑜隆起的腹部若有所思,低声问道,“姑姑说,额涅肚子里面装的是小孩子,额涅有了小孩子,以后还会喜欢禛儿吗?”
清瑜抚摸着胤禛圆乎乎的额头,将他抱在怀里宠溺笑道:“当然啊,你可是额涅最爱的人。”
胤禛瞪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极为好看,天真看着清瑜道:“真的吗?”清瑜道,“肯定是真的啊,额涅比爱你汗阿玛、清时姑姑更爱你。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啦。”
胤禛嘟着嘴说道:“额涅不许骗人哦。”又伸出左手小指示意清瑜,清瑜同样伸出右手与他玩着小孩子拉勾勾的游戏:“额涅如果骗你就是小狗。”
胤禛此次伤势并不严重,只有些许皮外伤,全因小孩多动,在床上闹腾许久不肯罢休,终在清瑜哄骗下喝了药睡去,清瑜虽比往常累些,倒在他睡下安心许多,不必每日提心吊胆挂念他的安危。
此外清瑜唤来绎心,对外一律宣称是胤禛自己无意所为,任何人问起皆不可多言。而后又传来当时随侍胤禛的太监,吩咐道:“陛下问起时,你先遮掩,待陛下追问起来,只管说是受太子胁迫。陛下若要责问,本宫保你无忧。”
这口气,她定要为胤禛讨回来。
彼时清时前来,见胤禛尚在昏睡,问清缘由后,又向绎心交代照拂之事,清瑜不免打趣:“你自个儿都还不知事呢,竟也晓得如何照顾孩子了。”
清时轻哼一声,恼羞道:“阿姊总喜欢拿我打趣儿。”清瑜难得舒展双颐,指着院中宫人道:“你且看这承乾宫那个不比你年长?”
清时撅嘴,恰有宫人奉来茶水,清时抬首瞧去,正映她小家碧玉,清时贴近清瑜低声道:“不想阿姊宫中竟有如此妙人。”见清瑜面色如常,毫无关注之态,清时不觉索然,挥手召来那宫人问道:“不知姐姐芳龄几何?”那人恭谨行礼,声音极为悦耳:“奴才万不敢承贵人一声姐姐,奴才今年刚及双九。”
清时得意之际正欲与清瑜说道,却见清瑜狐疑目光投向那宫人,问道:“你以前是在咸福宫侍奉?”
那人垂首道:“自敬嫔被废,奴才便调至御花园侍花,前几日方由内务府调转来承乾宫,今日晚夏姐姐忽染风寒,向姑姑告了假,奴才便替补来殿内侍奉娘娘。”
清瑜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答道:“奴才月澜。”清瑜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只吩咐道:“以后若无本宫应许,不必再来前殿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