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立马闭嘴,一溜烟就跑了。二月红也不着急,挑了个顺眼的位置坐下来,慢慢等着。毕竟见了血,他平日还是很讲道理的。
馆子中经这一遭,差点乱了套,救人的,打扫的,乱糟糟的。二月红等的烦躁了,终于管事的来了,见到二月红,一句重话都没有,“二爷,您伤着没?”
二月红弹了弹衣摆,慢悠悠的开口:“平日是怎么调教姑娘的,我到你这来是消遣的,不是来看自残的戏码的。我留这,只是想说一声,您的馆子事太多。”
管事的听完,脸色立马就不好了,叫来伺候竹染的老妈子问:“你家姑娘怎么样了?”
“血止住了,刚醒,就是虚弱的很。”
管事一听,立马一巴掌呼过去,“抬也把她抬来,平日教的规矩都喂狗了!”
竹染被抬了过来,刚被清洗过,脸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二月红则是坐着喝茶,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管事的见竹染来了,二月红还没开口,就只能自己开口了,看着竹染的眼睛都能喷火,“小蹄子!平日太惯着你了,让你这样闹幺蛾子,快给二爷跪下磕头赔罪!”
竹染头晕乎乎的,听话的从软塌起来,直挺挺的跪下来,一开口就是,“求二爷赎了竹染!”
管事的一听,脸都绿了,恨不得直接把竹染打死算了。二月红没想到竹染这么硬气,放下手中的茶盏,用扇子挑起竹染的下巴,“你就这么想跟着我?”
竹染虚弱的点头,咬着下唇,坚定的要命。二月红笑了,笑得薄情寡义,“给你一个机会。我是不会赎你的,你如果能自个脱离这里,我不介意给你口饭吃。”
竹染盯着面前的男人,突然间觉得绝望。她一直认为这个人有一颗柔软的心,她求他,她用命求他,可却换不来一丝怜悯。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没退路了,眼睛中划过一丝刚毅,扭头跪在管事的脚底,扯着管事的裤脚,“爷……竹染求爷放了我……”
竹染是馆子中的头牌,本来还挺受宠的,可她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份了,那就是越了本分,管事的一脚就把竹染踢开,“臭婊子,给你脸了!”
竹染本来就虚弱,被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直咳,半死不活的。管事的心里恨死了竹染,他哪曾想这是个喜欢倒贴的婊子。最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二月红怎么想的。想了想,无论如何,二月红是不能得罪的。“二爷,竹染我是管不了,我权当没有这个人,您看着办。”
“我管啊?那要你们有什么用?”二月红看着竹染,眼睛当中满是不屑,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死一个女人无关紧要的。他很清楚知道这个女人想要的。他不会给,心已经成铁的一块敲不动,敲不碎。在这个饿殍遍地的苍茫大地上,为有这样,才不会所伤。
竹染彻底绝望了,眼神犹如熄灭的灯,只是呆呆的看着地板,泪水被溅湿成为肮脏的泥,管事的命人把她拉出去,遭受十分严厉的惩罚。二月红可是金主,坏了名声自然是不好。
二月红甩开衣摆,正准备走。
她用最后的一口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吼道:“哥!救我!”
二月红震惊地回过头去,即使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她,但那一个瞬间,他仿佛看到了20年前那个在龟公背上哭的梨花带雨、不知道命运终将在何处的她。
竹染就这样“阴差阳错”被二月红救下,她凭着伶俐的嘴和八面玲珑,见风使舵的手段。她成为了二月红陪过的第二个最多的女人,对了,或许她的另一个名字更加耳熟能详——
小青花。
—二月红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