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感觉自己陈浩南附体,豪气顿生。在这之前,他对九五年的香港感觉还不大,可这纹身一出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香港古惑仔。
“帅翻了啊!”王鲸撩了撩头发,一双眸子中满是自信兴奋。
阿龙瞧的也眯眼,愣愣的道:“老板,把我这只老虎洗了,我也要跨肩龙。谁特么说猛龙不过江,我阿龙偏偏就要过!”
风流哥锤了他一拳:“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正事要紧。”
阿龙仍是道:“可鱼仔这条龙真是棒极了。”
王鲸被阿龙夸得得意洋洋,穿衣服时都哼着小曲儿。给老板付了钱,三人便除了纹身店。见时间不早,风流哥便让阿龙买了几个汉堡,三人一路边吃边说。
不多时,车子便开到了屯门码头前。
此时夜色正浓,屯门码头亦是一片漆黑。那些借着月光漫反射的集装箱,渔民小船,看上去竟有阴森森之感。
王鲸摇下车窗,江风便徐徐吹来。
风流哥眉头微皱,被微风托起的发梢纷扬如絮:“这特么什么情况,这么早码头就关灯了。”
他们的车子停在离码头不远的一个隐蔽之处,但前边乌漆嘛黑的一片,倒是什么都看不清。
阿龙摊摊手:“今天难道放大假?”
王鲸靠着车座点起一根烟,抽了两口道:“会不会有埋伏,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阿龙忍不住笑了:“这只蚱蜢现在就怕人多泄露他行踪,不会有埋伏的。再说陈先生做事一向缜密,你就放心吧。”
风流哥板着脸道:“我虽然相信陈先生,可还是有点不对劲。——阿龙,把家伙拿出来吧。”
阿龙点点头,下车从后车厢里拎出三把锃亮的砍刀,然后回来分给风流哥和王鲸。
“这三把砍刀,可都是我订做的。不说是邪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但绝对比一般混混在小摊上买的强多了。”
风流哥拿起砍刀观摩了一番后道:“这是切纸的钢,比一般的砍刀要锋利几十倍。”
王鲸有些不明白:“切纸的刀用得着那么锋利么?”
风流哥笑了笑:“切一张纸当然没什么,可专门切纸一次都是成千上万张纸的切。不锋利,一刀下去,纸都翻到了一起,切口不平整,纸张大小不一,不是一下都废了?”说着话,风流哥又抬起了手,砍刀便横在他的眼前,反射着冷幽幽的月光,而他的眼睛中,却烧起了一团火。
阿龙此时道:“这一刀砍在人身上,比切菜还要爽利,要是你够快,对方的血可能还没流出来,胳膊就飞了。”
王鲸听的心里有点小激动,不仅道:“一刀在手,天下我有,风流哥,还等什么,让我们快马扬鞭的嗨起来。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两眼我笃相随...”
“停停停!”阿龙摆摆手道,“这特么吼的什么玩意儿,和说快板的喝多了似的。”
王鲸略一尬笑:“阿龙哥也知道快板?”
风流哥此时却忽然道:“阿龙再把车往前开一点,那边有四五艘小船,我们总得知道蚱蜢在哪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