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魂一般,丁原牵着她,说吃饭就吃饭,说睡觉就睡觉,完全没有一点点自我意识。
仿佛已经和丁原成了一个人。
内心深处一直在想该怎么面对师傅,又该怎么和丁原一直在一起。
时时望着丁原发呆。
萧书远回到宗门,风风火火去找师傅,首先禀报了一行人在秋邙山发现魔教的踪迹,然后又说了丁原和姜彤关系。
犹豫再三,把丁原认识诡秘宗左使的事情说了出来。
南近剑勃然大怒,气冲冲的去找掌教莫生一。
莫生一尚在盘膝打坐,猛然见自己师弟怒气冲冲的进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师兄,我像水月提亲在先,现在大孤峰的首席却和姜彤厮混在一起,总得给我一个交代,难道我剑气山一点脸面都不要吗?”。
莫生一先是莫名其妙后来又听南近剑道:“本来已经和水月说好了,那姜彤就算是我剑气山半个媳妇儿,整个剑气山上下弟子都知道,现在弄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让我怎么和弟子交代?”。
气冲冲道:“此次下山,远书和诡秘宗的人也有接触”。
“和诡秘宗的人?”,莫生一吃了一惊忙道:“没有什么危险吧?”。
南近剑冷笑道:“倒是想要危险,你可知道丁原和诡秘宗的左使认识?诡秘宗左使口口声声说不要伤丁原,抛去他花言巧语骗姜彤不说,退一万步讲,既然本来就和那诡秘宗左使有关系,又为何招惹姜彤?况且我鹤怀宗和诡秘宗势不两立,若是今日掌教师兄不给我一个交代,往后我也不管了”。
说完怒气冲冲就要走。
莫生一忙拉住师弟,道:“此间必有蹊跷,还是找当事人和几位师妹师弟一同商量下该如何是好”。
“反正掌教师兄看着办吧,丁原要是不被处置,我剑气山这口气咽不下去”。
说完气冲冲的回了剑气山。
莫生一想了半晌,除了丁原和诡秘宗左使认识这件事情有点蹊跷之外,其他也没什么不合理之处啊,男女之事本来就说不清,若是非要说丁原抢了他剑气山的媳妇儿,这也难说的过去。
想了想,决定叫来两人问一下。
这边秦广姚找到王宗玉,这几日他也知道王宗玉和诡秘宗的人有联系,威逼利诱之下硬是叫王宗玉说出了昔日云澈宗一对新人逃跑的真相,先是对丁原身份吃了一惊,随后急匆匆去找师兄萧书远,把丁原已经有了婚事这件事情说了。
萧书远一愣,心中暗暗合计,半晌道:“我自有分寸,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大孤峰上,丁原正在给失魂落魄的姜彤梳妆打扮。
祁界急匆匆上了大孤峰,看见树下两人,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
丁原帮姜彤扎好头发道:“师傅,您怎么来了?”。
祁界拉过丁原,小心翼翼看了姜彤一眼,喜道:“你小子倒是好手段,不过你和诡秘宗左使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剑气山那帮人咬着不放,说你暗通诡秘宗,要把你逐出师门”。
丁原一惊,想了想道:“您想必知道我在云澈宗的事情,那诡秘宗左使不是别人,就是我已经成婚的妻子云岚”。
祁界闻言,先是一惊,随后摸着胡子眉头紧皱道:“你已经有了妻子这事情还有谁知道?”。
丁原想了想道:“南株洲云澈宗附近已经传遍了,王凯凯和王宗玉都知道”。
祁界喃喃道:“这下麻烦了”。
来回踱步,半晌道:“你跟我来”。
两人走进院子,祁界坐在姜彤身侧,想了想道:“彤儿,你对丁原可是真心?”。
姜彤如梦初醒,脸色苍白道:“彤儿自小在小孤峰长大,这许多年只喜欢过他一人,我只求师门不要将我和丁原分开”。
祁界看着姜彤痴傻的样子,暗叹一声道:“丁原有妻子这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姜彤缓缓点头。
祁界道:“怕是你师父不肯,剑气山的人也不肯”,思索半晌道:“丁原,你来”。
丁原行至姜彤身边,抓住姜彤的手,低声道:“有我在呢”。
祁界道:“我只能保你不被逐出师门,你两个若是互相真心,还得靠自己,不过你暗通诡秘宗一事是跑不了了,宗门最轻也要关你进隐蔽谷中待够十年……”
“隐蔽谷十年?”,姜彤轻呼一声,脸色苍白,浑身微颤紧紧抓着丁原的手,摇头道:“你不能去那里”。
丁原奇怪道:“隐蔽谷是什么地方?”。
祁界道:“如果不是你和姜彤之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隐蔽谷是当年四宗与魔教大战的战场,里面有许多仙人神祗,往往只有几位师傅破而不得才会把自己关在里面闭关,平常弟子难免被乱了心智,可是你既然和姜彤相互有情义,十年不见难免霍乱道心,这个有些麻烦”。
“霍乱心智这件事情我给你一件法宝,你依靠自己兴许没什么大碍,可是都说情字最杀人,我怕你们……”
几人对话还未完,门外已经有许多弟子找上门来,祁界匆忙把一块玉佩塞进丁原手中,起身咳嗽了几下,大声道:“你们两个,跟着此间督查弟子去白鹤峰问话”。
丁原将玉佩藏起来,扶起姜彤轻声道:“别怕,你就安心在大孤峰修炼,等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