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活不了,只不过在这死灵渊中时间久了渐渐的人就变了,每日与黑暗作陪甚至都忘了怎么说话”。
那人领着二人走到前边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里,推开门呵呵一笑道:“请”。
进了房间,叫丁原把云岚放在一张床上,给丁原倒上水道:“我叫谢渊,本是诡秘宗右使,六十年前那女人杀了我妻子,被我追至此地,那女人用此间花草迷阵拦住了我,我便索性住在了这里,想把她困死在死灵渊之中,不想今日竟被你二人所杀”。
回头看了一眼云岚,道:“你说她是诡秘宗左使,倒和我是同宗”,叹气道:“本来也想过出去,可是越住越反而不想出去了,我这里有一方玺印,想托你二人送出此地,还回诡秘宗去,按道理她身上应该也有一方玺印,等会儿我救她醒来,你们二人便可离去”。
丁原道:“那多谢谢先生了”。
谢渊摆摆手道:“那倒不必,这死灵渊通往玄蛇洞,你们要想出去只能从秋邙山玄蛇洞出去,若是遇不上那畜生还好,若是遇上了,便回头往我这里来,此间有天书密卷,那畜生不敢轻易过来”。
丁原一呆,想起之前见过的那只大蛇,心有余悸,道:“先生不肯出去也和那怪蛇有关?”。
谢渊道:“有一点关系,不过主要还是想把里面那女人杀了”,叹气道:“当时我妻子有身孕在身,那妖女为了修炼摄魂术,将她抽筋剥皮,死状极惨,过去了这些年依旧无法释怀”。
又道:“来到此间,起初与她交过几次手,那女人总是借着此间花草毒阵逃窜,后来想出去时又被玄蛇所拦,住了几年意外发现藏于此间的天书密卷,可是资质愚钝,一直无法参透,便在这里一直住了下来,一面想着有一天参透了天书再出去,一面又感觉此处没有外面那些打打杀杀,死了妻子之后也对外面没什么眷恋不如就待在此处”。
半晌起身从旁边桌子上拿出一方玺印,那玺印之上已经落满了尘土解开绶带,取出一方玺印,半晌悬于身前,一道灵光从玺印上透出,打在云岚身上,云岚腰间同样亮起一块方方正正的光芒。
笼罩在那片灵光之下,片刻用力咳嗽了几声,悠悠转醒。
谢渊收起那玺印,用绶带绑了。
丁原忙上前查看云岚状态。云岚低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丁原想了想道:“还是在死灵渊中”。
云岚被丁原扶起来,谢渊拱手道:“见过左使”。
丁原道:“谢先生自称是诡秘宗右使,托我们把那方玺印带回诡秘宗”。
云岚眉头微皱,从床上下来,站起来道:“右使大人不必如此”。
脸上带着疑虑,托着那方玺印放在手中,半晌道:“原来在这里”,又道:“右使不打算出去吗?”。
谢渊道:“在此地时日已久,不打算回去了”。
又问:“不知现在诡秘宗在何人掌控之下?”。
云岚道:“本来在主使方之遗手中,现在来了个尊主,理论上应有尊主掌控诡秘宗,可是尊主和方之遗不和,一直单独行事,而且屡屡与方之遗作对”。
谢渊道:“方之遗为人阴险狡诈,虽有本事不假,可是终会让诡秘宗走上一条和魔教一样的路,这样的诡秘宗,在下不回去更好”。
云岚看了看他,拿起那方玺印,同样挂在腰间,对丁原道:“我们走吧”。
又问谢渊:“此处可有出去的地方?”。
谢渊道:“往前一直走从玄蛇洞可以出去”。
“玄蛇洞?”
云岚一顿,眉头微皱,道:“走吧”。
两人出了那院子,一路往前,饿了捉鱼,累了休息,走了好几天,终于在前方水道寻见岔道。
那条岔道是一个浑圆方圆数十丈的大洞,生在旁边的石壁上,丁原低声道:“这里应该就是玄蛇洞了”。
云岚点点头道:“我现在用不了昊天印,须得小心点”。
忽然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怪力,眉头微皱,伸手招出三只骷髅脸,托着长长的尾巴冲向前方。
心中一顿。
半晌道:“这摄魂术已经深植于我体内,怕是废不了了”。
低声道:“走吧”。
两人顺着那洞往里面走了一段,明显感觉洞口朝上。
才不远,听见前方传来一阵人声。
躲在一边的草丛从中探头望去,只见几个魔教的人正在洞内寻找着什么。
一人道:“这畜生好像不在这里,小心点,下面是死灵渊,那畜生可能去下面死灵渊里面了”。
另一人道:“咱们几个就算遇见了它也无计可施,还不如在这里躺一会儿,回去就说那畜生不见了,等教中更多的人来再说,免得白送了小命”。
旁边几人点头称是,掉了个头,朝远处而去。
丁原和云岚小心翼翼的跟在几人身后。
走了很长一段路,那几人走进前方一个洞口,坐在洞口处休息。
丁原小声道:“现在怎么办?”。
云岚道:“等一会儿,等他们走了再说”。
两人在草丛中等了许久,那几人起身拍拍屁股,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上去换人下来”。
几人走入洞中,丁原云岚二人急忙跟上。
丁原看着眼前洞窟一呆,这里正是之前和姜彤来的地方,那日此处似要坍塌,难道被他们修好了?
看着前方那几个人一个一个顺着那甬道爬了上去,等都走后,到了那通往地面的甬道口。
直到听不见声音,两人才顺着铁链往上爬。
刚到洞口,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道:“好小子,早就发现你了,吃爷爷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