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希望?”。
丁原心中豁然开朗忽然明白了鲁迅先生那句话,必须有这样一个人,哪怕在最黑暗的角落,也是那道最亮的光。
喃喃道道:“此后竟没有烬火,我便是这天下唯一的光!”
谢渊一愣,朗声道:“好,好一个唯一的光,你且将你这句话记在心里,不要声张,哪怕受人嘲笑,也牢牢记在心里,有朝一日领着天下同道,一起扫清这天下不平之事”。
“你跟我来”。
云岚呆站在房间中,听着谢渊爽朗的笑声,回味许久。
从死灵渊中出来之后,丁原一直在发愣。
云岚道:“你和谢先生那番对话是什么意思?”。
丁原短叹一声道:“有位先生说过同样的话,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
自嘲道:“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懂是什么意思,今日听先生说了,立即想了起来”。
云岚低声道:“可是要做到这般,谈何容易?”。
丁原道:“所以师父跟我说要我不要伸张,等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扫平这天下不平事”。
云岚听懂了,喃喃道:“原来如此”。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丁原迷惘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是要回鹤怀宗去吧”。
抬眼道:“那方之遗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回去了”。
云岚想了想道:“你都不是说了吗?若是没有烬火,便做人间唯一的光,我做不了人间唯一的光,总能做诡秘宗唯一的光吧”。
想了想又道:“此去鹤怀宗千里之遥,我送你回去吧”。
丁原一呆:“你送我回去?”。
云岚点点头道:“鹤怀宗上还有一个被你斩了右臂的魔教之人,你一个人回去怕是会出意外”。
丁原道:“那你呢?鹤怀宗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云岚道:“我是诡秘宗左使,鹤怀宗还不敢在自己宗内地盘杀了我”。
“走吧”
大孤峰上,王凯凯舔了一下手指,仔细的读着一本写着“破凰真书”几个字的大书。
许久颓然放在腿上,喃喃道:“他娘的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起身走到旁边的锅前,里面还剩下一些白米饭,边吃边想道:“不行,得去找姚师姐”。
几筷子扒拉完,把那本书夹在咯吱窝下急匆匆地出了院子。
姚冬灵正在山上药园,远远看见王凯凯上了山,停下手中的活计。
王凯凯走到姚冬灵身边,还未开口,姚冬灵先抱怨道:“师门对那些上山来的其余几宗弟子也太好了吧,天天好酒好肉招待着,而且还能到处乱窜,你瞧,那小子又来了”。
王凯凯远远看了一眼,远处一个年轻弟子身穿白衫正朝药园走来,身边跟着三个鹤怀宗女弟子。
王凯凯道:“那是谁啊?”。
姚冬灵道:“不知道,反正师门安排了三个小孤峰的弟子,美名其曰什么交流道法,我看哪里是交流道法,满打满算也就是上二境界,能和三个快要进入上三境的师姐交流什么道法,还死皮赖脸不下山,其余几宗的弟子陆续都走了,只剩下青门的赖在山上不走,一看见就一肚子气”。
王凯凯看了一眼,道:“长得跟个乌鸦死的,还没我好看呢”。
那青门弟子走近了指着一株箩羧道:“小孤峰上的药材就这?还不如我青门山脚下野生的呢”。
王凯凯闻言嗤笑道:“箩羧乃是南株洲独有之物,你青门的山脚下长得大概是猪草,不认识不要紧,见识浅薄还瞎说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你长得和个乌鸦似的,秋邙山一役是飞的比别的人快?怎么没死了?还是压根躲起来就没上战场?”。
那青门弟子闻言正要说话,王凯凯又道:“哎,你们青门的什么时候走啊,每天吃的比后山上的猪还多,是不是没吃过鹤怀宗这么好的饭,想赖着不走了?赖着不走不要紧,交钱,交了钱就能待着,要是没钱也行,小孤峰药园正要人打理呢,要不你们青门的结一伙儿来种地?”。
想了想轻吸一口气道:“那也不妥,还怕你们偷药呢,干脆去喂后山上的猪算了”。
王凯凯说的正兴起,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不得无礼!”。
王凯凯闻声,立马闭嘴,水月师太从那四人身后走来道:“你来药园做什么?”。
王凯凯道:“我来找师姐请教一些关于破凰真书上的问题”。
水月道:“那也不该来药园,药园重地,没有师门令牌怎么能轻易进来?”。
王凯凯道:“那这个乌鸦不是也进来了?”。
水月道:“王师侄是来交流道法的,岂能和你一样?”。
王凯凯一呆:“我也是来交流道法的啊”。
想了想,从腰间拿出祁界给自己的令牌道:“哎,巧了,有令牌”。
那青门弟子大叫:“没想到这就是鹤怀宗的待客之道,不让看就算了,回头回宗门定要叫青门弟子知道鹤怀宗是如何礼贤下士的”。
转身气呼呼地走出药园。
王凯凯还要骂,被姚冬灵拉住,低声道:“别说了”。
水月咬牙切齿的看着王凯凯,半晌冷哼一声,转身出了药园。
王凯凯把令牌挂回腰间道:“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那三个女弟子长出一口气,暗暗伸出大拇指。跟在水月身后出了药园。
忽然间听见耳边传来钟声。
姚冬灵道:“糟了,好像是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