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就杀死了他们!而且,皇魑大人在临走之前,用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器刺穿了他们自己的头颅,插在了格里帝国首领的营帐之上。这下格里帝国的军队没了领头人,彻彻底底的败北了!”
白涟舟听了皇魑这番威风的故事,激动地拍起手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葵黛尔话中不对,问道:“皇魑族长打了一场漂亮仗,应当高兴才对啊,为什么你会说可惜呢?”
葵黛尔道:“可惜皇魑族长没能活着回来。”
“啊?为什么!”
“虽然西塞尔夫妇已死,但雇佣兵军团训练有素,是不会轻易放皇魑走的。皇魑与其缠斗许久,不知何处冷不丁射来一发暗箭,箭头上淬着格里帝国最恶毒的招式‘业火’,这是他们最邪恶的灵术,专门用来对付水灵师的。世人皆知水可灭火,但这种火却永不熄灭,永永远远灼烧着格里民族的仇人。那支箭直穿皇魑胸口......大人再也没有力量反抗,就这样死在了火灵师的连营之内。”
白涟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原来今日这开得火红的天竺葵,便是皇魑洒在格里帝国营帐之中的血。这种花,每每开放时,便是象征着和平伊始,战士们凯旋归来,敌将铩羽而归。可此时此刻,这花开得越盛,维奥莱特帝国的子民便越要为这位英雄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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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黛尔,我想,我是时候该走了。”
葵黛尔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那是一种说不上喜也不是悲的神情,白涟舟一时看不出她的此时此刻的心情如何。或许是他们二人一同感慨了英雄已逝,葵黛尔此刻却舒展了眉头,轻轻地拍了拍白涟舟的肩膀。
“或许,你比我更加清楚该去哪里。”葵黛尔喃喃的念着,“小舟,没有人值得一直被守护,所以我也不可能护你一世周全。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呐。”
白涟舟有些犹豫:“葵黛尔,你可以理解为,我现在是一时冲动......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就此别过。”
对于一个费去了全身灵力的人来说,独自去往一个陌生的国家,的确很需要勇气。褪去了占星师的光环,白涟舟发现自己一身的匹夫之勇。他真的没有任何信心,能够找到一个记录在册、却从未真实存在过的能力——
“镇世决”,像一个魔咒一样,从他苏醒过来的那天起,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舟舟,生日快乐。”
白涟舟一惊。他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希望你一切顺利,白涟舟。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险,或者走投无路的话,就再回来。无论你找到镇世决与否,灵力恢复与否,小女子随时欢迎你。”葵黛尔说着,鼻子一酸,眼睛里有了莹莹的泪光。
白涟舟见美人梨花带雨,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犹豫再三,一下冲上去将葵黛尔揽在怀里,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可他这样的冲动使然,说到底还是感谢大于爱慕的。
葵黛尔擦擦眼泪,抽着鼻子说道:“既然决定走了,我就把之前帮你准备的东西都拿出来吧。你且跟我来看看,衣服、灵术长袍、占星法杖,这些都是必需的,钱自然也是必需的,还有一些吃食,你最爱看的几本灵术书,你的日记本,还有......”
“好啦,我换身衣服,带上我的日记本就行,钱我边走边挣,没事,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白涟舟拍着胸脯,一副男子汉的样子。
葵黛尔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嘴角挂着笑容。他方十七八岁,半年以来,眉宇间却有了一丝成熟,肌肉结实,也长高了几公分。葵黛尔仿佛间感觉,白涟舟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儿一样。他出门时回头向自己挥了挥手,那样的笑容,阳光、干净,如同院子里开着的天竺葵般热烈动人。
她望着那背影良久方回过神来,轻声唤侍从道:“去通知欧内斯特吧,白涟舟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