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考上了同一所中学,更巧的是都在一个班。
高中三年他们形影不离。
“记得这条路吗?”
李弋笑着走着。
“怎么会不记得,那可是我们仨来来回回走过的路!”
安苒一本正经地回答着。
“诶,这次休远就比我少考一分,会不会分在一个班呀。”
林休远才想起来,嘴角不经意间上扬,眉眼弯弯。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光顾着和我妈说要来华科大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李弋看着安苒有些失色地样子,急忙说起来。
“啊,要是我俩在一个班以后记得等等安苒放学哈哈哈哈。”
“叮,林休远,你有一则新的消息!”
“叮,李弋,你有一则新的消息!”
“叮,安苒,你有一则新的消息!”
手链同时响了起来。
“我在六班。”
林休远看着李弋,像是等待着什么。
“我说什么,就说是在一个班,安苒,你在几班?”
“四班……”
才说完,安苒就加快了脚步,跑了出去。
林休远赶着暮色下安苒的身影,回转过头来。
“李弋,你看你!回头我不打死你!”
李弋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我怎么了嘛。”
林休远紧赶着安苒的脚步,跌跌撞撞的样子,前仰后合,到处都是行人,她追了很久。
安苒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跑得赢休远这个女汉子。
“诶呀,我们说好的会等你放学的嘛。”
林休远才追到安苒就一把抱住了她。
“乖,好不好,咱不气了,都怪李弋那个大傻蛋!”
“哈哈哈,好吧,那说好了,你们要来等我啊!”
李弋这才跑过来,喘地上气不接下气。
“怎,,怎,怎么了?”
林休远看着李弋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李弋屁股上。
“还敢问怎么了,你这个大蠢蛋!”
安苒和林休远往家那边走去,李弋在一旁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往下滴。
“你是肾虚吗?哈哈哈哈哈!”
安苒开着玩笑,紧锁地眉像被钥匙解开了一样。
“哈哈,不,不,会,我肾贼好!”
李弋喘地不成样子。
林休远笑得弯下了腰。
“你先把舌头捋直好不好?”
三个人和颜悦色地样子回家。
暮色奄奄一息,三人影子交错斑驳。
道两旁的槐树是嫩嫩的绿,垂下来一串一串的白色,挨在一块儿,有些昏昏暗暗的暖黄,层层叠叠的光影是傍晚的温柔。
天空有些夜晚的死寂,云彩喝醉了是暮里的些许生气。
渐渐地将胭脂粉带抹脸上一般施撒五颜六色。
鸟儿兴许在劳累地觅食,兴许已吃的大饱,懒洋洋的在城市的各处树荫里乘凉。
月牙早就在某一处等待太阳的消失,到那时它就成了主角。
夜晚的黑是悄无声息的,它将墨色悄悄地混入光彩,在太阳光消失的最后时分,侵吞暮色的温柔,这是变幻多端的战役,夜晚会将俏皮的白日送走。
人的眼泪,也会将温柔送走。
这就是三个人的日子,有欢声笑语。
当然,也有悄无声息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