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休远的确怕麻烦,可是对于她的好朋友,安苒,李弋,则能帮就帮。
对待朋友,她可一点都不马虎。
“安苒,你看这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
林休远看着安苒一遍一遍地绣着小恐龙,却怎么也绣不好。
安苒虽然十分文静,但也固执,什么事情只要不做到满意,就绝不会停。
“要么,你看这样吧,你给我,这个我一会儿就弄好了,你先回去吧。”
“真的吗,那……拜托啦!”
安苒先前还一声不吭,现在放下了手里地一切,脸上好像写满了感谢地样子。
“当然啦!快回吧!”
“诶,不对啊,怎么是两件,送谁啊?”
安苒看起来好像被问住了,轻轻地笑了几下。
“嗯,我喜欢的人,所以,真的拜托啦!”
本来还是很像问问八卦的,但实在太晚了。
没想到,安苒终于情窦初开了。
想着,应该帮帮安苒,难说能在一起。
想着,以后当自己好姐妹的伴娘,白色婚纱,朦朦胧胧的感觉,那应该是最为动人的友谊吧。
月光晃晃,窜出窗帘,洒在休远脸上,发丝缕缕,如烟一般,她脸上的困倦云雾缭绕似的。
林休远帮安苒绣好T恤。
夜色全然如墨,她手上还有活儿。
千纸鹤,一个女汉子在折千纸鹤。
心里的那份喜欢,她藏得住吗?
忘得了吗?
不是一个创可贴就能表达的。
是眼神,无意间的注意。
是晴空朗朗,挥洒着汗水也无法忘却的关注和担心。
一个,两个……
“糟了,又错了……”
除了针线活儿,她打小儿喜欢做得好,她其实并不心灵手巧。
笨手笨脚。
“四点了,才七十个,得抓紧了。”
她下眼睑的些许青黑,并非光影所致。
一夜未眠,气色怎么会好。
最后一个千纸鹤上,她留下了四个字。
她深深藏在心底的这四个字,她甚至想好了,拥抱他的身躯的时候,嗅着他的味道,独有的味道的时候,该有多么美好。
要是能够触摸到他的唇,或许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吧。
甚至还想到多年以后,把他当作自己骄傲一样,把他们的一桩桩一件件,分享给他人,该有多么自得。
小心翼翼地将这九十九个千纸鹤装进玻璃罐儿里。
这是她第一次告白。
玻璃罐里,浓浓的爱意,满是自己的欢喜。
像是一打开就能看见甜甜的味道一样。
她伸了个懒腰,才让疲惫拨云见日。
终于完工啦!林休远沉重地跃到床上。
没有了先前的担心。
灯光悠悠暗淡下来。
俊业一片都是富家子弟,那里的装潢到处都显示着张扬,高贵。
全是独一个院子。
王家不是很清静。
“王彧淮,我让你干什么的?你是干什么吃的!”
王彧淮站在沙发面前,一语不发,他哪里来的说话的权利。
“我再给你些时间,下个月,就下个月,订婚!”
“订婚……”
这是半个小时以来王彧淮的第一句话。
非订婚不可吗,凭什么?就凭那个臭丫头喜欢我?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让着她,做什么事都要顾及她。
我真的受够她了。
更受够他了。
一直以来,他的玩伴就这又这么一个,其实童年的感情,还是很和睦的,但是渐渐地,被自己父亲相逼着,自己就像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他没有话语权,在家里更没有什么地位。
除了自己努力证明给父亲看的成绩。
小时候,紧紧拽着母亲的手,在白色的病床旁边。
望着母亲快要没有水润的嘴唇,静静地就这么看着。
守候着,像是有一天她会好起来一样。
可是就是在那样一个,格外黑暗的夜晚,看不到边际的夜晚。
母亲的心跳停止的时侯,他还安安静静不敢动弹。
之后,突如其来的心痛,突然一下,离别的苦痛,开始灼烧他的胸膛。
憋不住的眼泪,如同洪水猛兽一样。
那一个夜,太荒凉,剩下的全是滚烫的泪光。
谁能懂那样的悲伤。
望着眼前不是从前充满欢声笑语的殿堂一样的家,支离破碎的心脏,无能为力的自己。
“你连个女人的心都抓不住么,废物,一点儿用都没有!”
王父的话一句一句狠狠儿地戳在王彧淮的胸口。
王彧淮还忍气吞声,只是因为心中仅存的一丝善念。
“好,我会做好的。”
终于消停一些了。
“喂,彧淮,你有时间吗?可以陪我去游乐场玩么?”
“别……”
王彧淮望着眼前的父亲,那眼神盯得死死的。
烦了二字噎在了口中。
“好。”
周末的游乐场,人格外的多。
同因韵汐一道儿的还有安苒,李弋和林休远。看到有那么多人,王彧淮着实松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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