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也无人多言。
混匀子脸上堆笑,干笑一声,道:“在下今日召集玄门各派,实则有三件事。”
“这其一呢,诸位都看到了,便是在下这个糟老头子出关了。在下耳闻,魔宗天漠的北顾风机缘巧合下竟突破至清虚境,便扰的整个玄门人心惶惶。在下不材,悟了整整二十年,也算是爬上了清虚……”
听混匀子这话,除去苦乐大师、廖庆山二人,满座皆是瞠目咋舌,多有艳羡、难以置信之意!
廖庆山不屑扫视一眼神色诧异众人,轻笑道:“混匀子师兄闭关二十载,老天爷就算是瞎了眼,也能看出师兄的苦心。我们玄门牵制魔宗已有近百年,如今混匀子师兄大成出关,更是多了一道保障啊!”
凤鸣师太清声道:“依我看,玄门确实牵制魔宗百年有余,但因我辈皆心善纵容,魔宗近年越来越猖狂,不把我等放在眼中!既然混匀子师兄突破至清虚出关,照我说,咱们干脆不如群起结兵,彻底灭了天漠、鬼教这两大门派。以后就算我们不在了,后辈对付起来也轻松多了不是?”
听了这话,混匀子哈哈大笑,颇有欣赏之意,“凤鸣师太能为后辈考虑,这份胆识谋略真叫在下钦佩不已。但师太可曾想过,数百年来,玄门的整体实力不管多凶悍,都不曾与天漠、鬼教发生过一场赤地千里的大战,这是为何?”
凤鸣师太道:“愿闻其详。”
“玄门一系的遵旨是惩恶扬善,我们守护的不仅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而是整个天下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这是玄门与魔宗最根本的区别。在他们眼中,这同样是我们最致命的弱点。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即便不计自己门派的牺牲,我们又能保证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能逃脱他们的魔爪!”
凤鸣师太当即面红耳赤,如坐针毡,愧道:“混匀子师兄,是在下考虑不周,受教了!”
混匀子轻笑带过,“那么,我再来说说这第二件事。”
“苦乐大师,我要说的的第二件事可是与你有关呐。”
苦乐浅笑示意,“师兄但说无妨?”
“七十年前,受断云阁恩师普惠道人授业的师兄弟共有五人,如今我四人尚在,唯独长灵师弟已乘鹤西去。我那师弟确是遭人毒手,凶手仍在逍遥啊!”
见混匀子面露悲苦之色,苦乐大师停止手间拨动的念珠,正欲开口,却被混匀子抢先。
“度难大师也是一代高僧,却在我那长灵师弟去了没几日也遭人暗杀,悲哉,痛哉!”
“阿弥陀佛……”
混匀子又道:“听闻杀害我玄门二位高人的凶手只是个断云阁的叛逆之徒!几日前曾落在凤鸣师太手中,却被大师亲自带回往生寺,可有此事?”
静坐的藏锋道人从混匀子讲第一句话开始就神色异样,眉宇间纠结着一股悲痛、忧意。也令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张不笑不怒、清素淡雅的脸庞,心间更像是被人打了个死结,喘息不得!
苦乐大师和声道:“老衲确实从凤鸾仪带走过一名女子和一名孩童。可老衲却不认为就是这名女子杀害了长灵长老、度难师弟!”
混匀子微点首,慎重甚至有些疑惑的道:“度难是苦乐大师的师弟,我自然相信大师不会饶息凶手,可是关于藏锋部的女弟子并非真正的凶手,大师可否给断云阁乃至玄门一个理由呢?”
东来道:“十年会武之时,就是这名藏锋部女弟子毁了贵寺一名弟子的法器,又用一种诡异法术将我重创,后又多次勾结魔宗妖人!苦乐大师,您执意要为这名断云阁叛徒洗白,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苦乐听完发出一声狂荡不羁的笑声,竟不像个佛家老僧!随即,他的口气也坚锐无比:“难道真要老衲以性命担保不成!”
不知阿影如果在场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但在苦乐心中,即便用性命相抵,也无法弥补往生寺对阿影的亏欠,对整个风铃谷千余白氏族人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