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人大都皮糙肉厚,衣衫褴褛,就连贩卖的吃食、用物都比中原地界一些普通小镇次上几个等级。
司徒澈、阿满虽经过两三日长途跋涉,个个面染土灰,衣缕不正。但在来往的行人眼中,也是衣色鲜亮,富贵无比。
只走了片刻功夫,来往的行人个个定睛注视二人,只将他们看的身子发麻。
转眼间,二人来到一处贩卖绳布的摊位处。
司徒澈目扫片刻,相中一匹稍为顺滑的麻布。待他买好东西回过身时,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他下意识急道:“阿满!”
司徒澈环顾周身,人流稀少,却始终不见阿满的踪影,当即心中大乱。
“阿满……阿满……你在哪儿,你到底跑哪里去了!阿满……”司徒澈抬声高呼。
此刻阿满却躲在暗处望着心急若焚的司徒澈,泪目盈盈。在他未察觉之时,突然身后一只大手将他的口鼻捂住,猛然拖拽出去。
司徒澈前前后后找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阿满的踪影。
仔细想来,阿满一路行来,极少言语。如今他只在片刻功夫消失在自己视线内,摆明了是故意离开,不让自己找到。可司徒澈怎么也想不通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到阿满本就因阿影的缘故情绪极不稳定,如今突然不辞而别,该不会再做出什么傻事吧!
司徒澈越想越怕,再顾不得什么,扩大范围,缝人必打听,又一个时辰下来仍是无获。
看着怀中阿影有些扭曲的面目,身如肉泥。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可自己却都没能看护好。
他的面上流露出悲凄之意,整个人也开始变的疲惫不堪,他甚至想大哭一场,想放弃……
疲累的司徒澈未注意到一名拄着木杖,佝偻身子的白发老人缓缓走了过来。
“这位贵人,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孩子呀?”老人干巴巴的询问。
司徒澈激猛抬首,只见一名面如树皮,佝偻拄拐,衣衫破烂的老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老人家,你可见过那个孩子?”司徒澈激动问道。
“我记得一个时辰前王家的二小子扛着一个布袋,脚步匆匆,像有鬼祟。不知道布袋里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孩子。”
司徒澈重声道:“谢谢你老人家,真的谢谢你!”
“你可知那王家二小子住在哪里?”
“前面那处黑瓦屋舍便是他家了。”老人枯手一指远处略高于其他屋子的黑瓦屋舍,说道。
司徒澈也是信得过这老人,直将骨肉碎裂的阿影身体托付给老人看管,而后疾步往黑瓦屋舍处行去!
愤意满满的司徒澈直接破门而入。屋内一对庄稼夫妇头弯在一处正窃窃密语,见司徒澈进来,同时惊起。
这王家二小子见来人气势汹汹,也不甘示弱,只说些什么私闯民宅,要报官之类的恶狠话语。
岂料司徒澈根本不惧官兵,一口咬定就是夫妇二人将阿满带走。
王家二小子当时急了眼,抄起家伙就朝司徒澈抡了上去。
司徒澈身为气脉若灵境高手,对付这等庄稼汉子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他随手挥出一道白光,便叫攻来汉子消受不了。
司徒澈厉声再问夫妇二人,但二人咬死也不承认一个字,叫司徒澈更叫恼火。
在一番恐吓威逼之下,妇人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
据妇人所言,在距离镇子南边三十里的黄石山上有一个黄风寨,寨子里聚了一群悍匪,平日里专门鱼肉乡里,而且还时不时用低价购买一些半大的孩子。
今日,碰巧有几名黄风寨匪徒到镇子办事。王家二小子上街之时见到角落里躲藏着一个孩子,这才起了歹念,为了换取一点薄利,将这孩子用布袋装起交给匪徒,换了几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