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为孙玉堂寻仇的,况且丐帮素来有报仇者继位的规矩,这朱志远本来地位就不低,只要寻到仇人报仇,便能光明正大继位了。现在江湖上人人都传孙玉堂是被自己所杀,这朱志远带着这一众弟子,怕是为了寻自己而来。自己这回不仅仅要对付蒙古兵,怕是还得与这朱志远都上一番,幸好这朱志远乃是后辈,平日里在襄阳,自己也未曾和他有过照面,要是能躲就躲吧,如此一想,心里便也安心了许多。
破虏只是不知这朱志远又因何与这蒙古兵惹上了矛盾,便与曹柔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以便静观其变。就在两队人马对峙之时,打那山坡西北角却又来了一路蒙古兵马,瞬间局势便被翻转,那一众蒙古兵马又将丐帮弟子围在其中,当下便形成了两道包围圈,如此看来,吃亏的还是丐帮。
却见那山坡上的骑兵分作两边,又是一队人马簇拥着一匹战马,只见那马气宇轩昂,马上之人身着蒙古盔甲,虽不是鲜衣怒马,却也是威风凛凛,好不气派。那人立马于山头,向那核心中人开口说道:“我们蒙古军马虽然素知丐帮与我们势不两立,可今日我们并未在战场相见,在下又对丐帮素来尊重,不知阁下却又为何要带人来闯我大营。”
破虏二人一听,当下一惊,那人竟是一名女子,竟也能如此威风,将那素来以桀骜不逊的草原苍鹰自称的蒙古将士整顿得如此有条,不由得心里多了一份佩服之情。
又见那核心的朱志远听罢,顿了一顿。原来那朱志远之前只道是自己人多,又是奇袭,便以为自己占据上风,就是被围,心里也免不了有几分勇气。可如今局势大变,自己偷袭不成,反倒是被对方围了个水泄不通,心里便开始慌乱起来,又听得这来人竟是如此威风大将,竟还是个女将,不由得想到那蒙古新出的托娅公主,只想着今日遇上她,要想脱身,更是难上加难。
可既见对方问话,也不好不答,如今自己势弱,也只能稍缓语气,好找机会脱身,便答道:“想必来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托娅公主吧,公主向来赏识汉人文化,在下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得见,更是觉得非同凡响。只是我们最近在追寻一个杀害我师父的仇人,昨日我们有人瞧见那人被你们擒去,便想来拿人,只是仇深似海,一时冲昏了头脑,这才冒昧冲撞大营,还请公主高抬贵手,将那人交与我丐帮处置。”这朱志远一番话说完,将那托娅公主吹捧了一番,又把事情开端放在了蒙古人身上,将冲营之事一句仇恨蒙蔽双眼带过,倒是说得极好,虽然却有失丐帮威风,可当下为了脱身,也只能如此。
但破虏二人心中大为不解,那日百达通众人早已将杀害孙玉堂的罪名安在破虏身上,可破虏如今就在这大石之后,哪里又在蒙古大营呢。莫非是这朱志远弄错了,又或是他故意如此,想趁机脱身呢?
正在二人疑惑之际,却听得那托娅公主笑道:“阁下倒是巧舌如簧,原来那日在那矮树林之中便是贵帮之人呀。”
原来并非是朱志远临时想到这么说,只是那日丐帮弟子亲眼所见,那林俊勇手持君子剑与托娅所带的蒙古兵纠缠,那林俊勇年龄身段却又与破虏相似,丐帮诸多弟子并不清楚破虏是和模样,只知道他使一柄宝剑,剑身上刻着君子剑三个大字,那日丐帮弟子看得清清楚楚,便回去如实禀报,于是这朱志远才跟来这蒙古大营,只想趁大营之人戒备不严,进去将人抢出,便也落了个轻松,哪知如今中计,只能如实交代,却不知那大营之中只是林俊勇,而非郭破虏。
只是破虏并不知道那林俊勇之事,便难以想得明白了。